我是公司里的咸鱼，
原则是领多少工资干多少事。
为了压我一头，公司的关系户和我同时接下两个非重点项目。
她前脚刚讽刺完我是只会摸鱼的废物，
后脚我的烂尾项目就被公告拿到一个亿的政府扶持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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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娇娇抱着胳膊站在我面前，一脸坏笑。
那眼神，我太熟悉了，大学时她每次输给我，就是这种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眼神。
“部门新规，”
她声音又尖又响，生怕有人听不见，
“没野心的摸鱼废物，不配吃人饭，就配吃这个。”
我盯着那个不锈钢饭盆，里面晃荡着几块狗粮饼干。
我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才能让我忍住不跳起来把盆扣她脸上。
还没等我喘过这口气，她舅舅，我们部门的刘经理，就腆着肚子过来了。
“娇娇，怎么说话呢！”
他假模假样地呵斥一句，转头就对我堆起一脸假笑，
“雨烟啊，别往心里去。不过你也来了些日子了，总得干点正事。”
他说着，把一厚摞沾满灰的文件“啪”地摔在狗粮盆旁边。
“喏，曙光计划，公司曾经的重点项目！现在交给你了，好好干，这可是个大机会！”
我心里冷笑。狗屁机会！
全公司谁不知道曙光计划是个砸了多少钱都没声响的烂尾项目？
扔给我，就是明摆着要恶心我，看我笑话。
我低下头，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又怂又老实：“谢谢刘经理，我会努力的。”
下班我回到出租屋，
收到一条信息，来自一个我绝对不能存名字的号码。
「曙光计划可启动剥离程序。务必合规，切断所有潜在风险——陈局」
信息看完就消失了。
我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心脏怦怦狂跳。
指令终于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白天继续装孙子，对着那堆项目废纸发呆，忍受林娇娇时不时过来阴阳怪气。
晚上，我才真正开始干活。
我偷偷查资料，找政策，分析这个破项目到底还有什么剩余价值。
终于，让我在国家一条新政策里，看到了一线希望！
就冲着这一丁点可能，我拼了命地找可能接盘的小公司。
我筛了好几轮，最后挑中一家公司，老板姓王。
我用假名字给他发了邮件，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居然回了！
还同意见面聊！
见面后聊得很顺利，我以三十万的价格转让。
我把合同锁进抽屉最底层，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了。
我知道，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
刘经理把我叫进办公室，
“姜雨烟啊，听说你在搞那个曙光的转让？”
他眯着小眼睛，上下打量，
“公司有规定，这种项目处置，需要经费支持，要走流程，很复杂的。”
我心里门儿清，他在给我下绊子。
“经理，经费……”
“哎呀，最近部门预算紧张啊！”
他立刻打断，摊摊手，一脸为难，
“你看娇娇那个新项目，才是重点，钱都要紧着她那边。你这嘛……反正也那样了，能省就省吧。你自己想想办法克服一下？”
他说得冠冕堂皇，眼睛里却全是恶意。
没有经费，没有行政支持，意味着所有杂事——打印、跑腿、沟通法务——全都得我自个儿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