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当然可以。因为祂是神。”我说，“在这个世界里，我们都是祂的造物。祂可以随意赋予，也可以随意剥夺。”
我蹲下身，检查着萧澈的“伤势”。天道的惩罚很恶毒，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这种灼伤会带给他极大的痛苦，让他彻底丧失行动能力。
“你为什么要救我？”萧澈忍着剧痛，不解地问我。在他眼里，我应该是他的敌人。
“因为你还有用。”我冷静地回答，“你虽然蠢，但毕竟是‘天选之 Z子’。天道在你身上投注了最多的‘剧情权重’。留着你，就是给我自己留一张可以打的牌。”
我的坦白让萧澈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我再次感到了那种来自规则层面的心悸。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
天道被我的行为彻底激怒了。祂发现物理攻击和规则修改都无法让我屈服，于是，祂选择了最残忍、最恶毒的报复方式。
祂要攻击我的“软肋”。
我的脑海中，突然清晰地浮现出一个画面。
那是第五十四次轮回。我厌倦了打打杀杀，选择当一个普通的西点师。在街角开了一家小小的面包店，每天烤着面包，看着人来人往。
有一个流浪汉，每天都会在我的店门口徘徊。他从不乞讨，只是贪婪地闻着面包的香气。我看他可怜，每天都会送他一个卖剩下的面包。他每次都只是咧着嘴傻笑，说一声“谢谢”。
后来，那一次轮回的苏晴烟，因为一场突发的、无法预料的瘟疫去世了。世界重启。
而现在，天道将那个画面，血淋淋地呈现在我眼前。
画面里，那个流浪汉，在拿到我给他的面包后，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面包，被注入了剧毒。
【你救不了任何人，林舟。】天道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嘲弄和残忍的笑意，【在这个世界里，你每一次的善意，都会变成杀死别人的凶器。你不是救世主，你只是个带来灾难的BUG。】
祂在诛我的心。
祂将那个无辜的、只存在于我记忆中的NPC，用最残酷的方式“杀死”，然后将罪责，全部归于我。
祂在告诉我：林舟，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罪。
8
我呆立在原地，浑身冰冷。
那个流浪汉的笑脸，和他死前的惨状，在我脑海中反复交织。那不是真实的死亡，他只是一个被天道随意删除的NPC。但我知道，那份曾经存在过的、微不足道的温暖，被天道用最肮脏的方式，永远地玷污了。
“你怎么了？”苏晴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担忧地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当我再次睁开眼时，眼中最后一点犹豫和软弱，都已消失殆尽。
如果说，之前我的目标只是为了脱离轮回，获得自由。
那么现在，我的目标变了。
我要……弑神。
我不仅要打破这个循环，我还要把那个高高在上、视众生为玩物的“恋爱脑”天道，从神座上，狠狠地拽下来！
“我们不能再躲了。”我站起身，眼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决绝之火，“被动防守，只会被祂逐个击破。我们必须主动出击。”
“出击？怎么出击？”苏晴http://www.aiyanqing.com/know/search.asp?word=%E8%8B%8F%E6%99%B4%E7%83%9F%E6%9C%89%E4%BA%9B%E5%85%AD%E7%A5%9E%E6%97%A0%E4%B8%BB%EF%BC%8C%E2%80%9C%E9%82%A3%E5%8F%AF%E6%98%AF%E7%A5%9E%E5%95%8A%E3%80%82%E2%80%9D烟有些六神无主，“那可是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