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默，和林薇在一起三年，从出租屋到精装房，我以为再熬半年就能求婚，直到三周年纪念日那天，我在餐厅看见她腰上搭着别的男人的手。
第一章：纪念日的耳光
“今天三周年，我订了咱们常去的西餐厅。”
我发消息给林薇，指尖还带着项链盒子的丝绒触感——那是我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吊坠是小月亮，她上个月刷到同款时，眼睛亮得像星星：“月亮像我们晚上一起看的星星呀。”
那时候我笑着揉她的头发：“等纪念日给你戴上。”现在想想，这话像根针，扎得我指节泛白。
半小时过去，林薇没回消息，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盯着街对面的写字楼——她早上说“今天要加班，宝贝等我忙完”，可写字楼的灯，半小时前就灭了。
门被推开时，风铃响得刺耳。
西装男搂着林薇走进来，男人手滑在她腰侧，捏了捏她的胯，林薇笑的时候眼尾上挑，是我从没见过的娇俏。她穿的米白色裙子，是我上周刚买的，她说“穿着去见客户，显得专业”，原来“客户”是这样的。
男人把菜单递给她：“想吃什么？这家的战斧牛排不错，给你点一份。”
林薇抬头笑：“你点就好，我都爱吃。”
我记得她以前跟我来，总说“战斧牛排太贵了，我们点个意面就好”，原来不是不爱吃，是跟我在一起时，舍不得。
我走过去，声音像被冰碴子裹着：“林薇，加班？”
她转头看见我，脸上的笑瞬间僵住，手忙脚乱推开男人：“陈默？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我盯着她锁骨上的项链——不是我买的，是条金链子，闪得晃眼，“他是谁？”
男人皱着眉挡在她前面，西装袖口的腕表亮得刺眼：“你谁啊？别骚扰我女伴。”
“女伴？”我笑了，眼泪差点掉下来，“林薇，你上个月还趴在我怀里说‘这辈子只嫁陈默’，现在跟我说，他是你女伴？”
林薇急了，伸手想拉我的胳膊，指甲蹭到我袖口：“陈默你听我解释，他就是客户，我们谈工作……”
“谈工作需要搂腰？”我甩开她的手，手机“啪”拍在桌子上，屏幕亮着她半小时前的消息：“加班呢宝贝，等我忙完”，“谈工作需要穿我买的裙子，戴别的男人送的项链？”
她的眼泪掉下来，不是愧疚，是慌，是怕：“我错了陈默，我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我拿起桌上的柠檬水，泼在她脸上，冰凉的水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滴，“林薇，你糊涂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昨天熬到三点帮你改方案？有没有想过我昨天路过便利店，还记得你爱吃的草莓味酸奶，给你带了一盒？”
男人要动手，我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他的手很软，没什么力气，我看着他：“滚，这是我和她的事，你别插手。”
我转头盯着林薇，一字一句，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我们完了。”
“不要！陈默我不能没有你！”她“扑通”一声跪下来，手死死抓着我的裤脚，指甲都快嵌进我裤子里，“我跟他就是玩玩，我爱的是你啊！我跟他没什么的！”
我踢开她的手，项链盒子砸在她面前，丝绒盒弹开，小月亮吊坠滚出来，落在她手背上：“玩玩？林薇，你真让我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