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天的争吵最终不欢而散,林晓哭着跑出家门,陈阳在小区楼下等她,手里还攥着一束用报纸包好的白玫瑰 —— 那是他跑了三家花店才买到的,本想送给未来的岳父岳母,却没来得及拿出来。看到林晓哭红的眼睛,他把花塞到她手里,声音沙哑:“对不起,是我没本事,让你受委屈了。”

林晓抱着那束白玫瑰,眼泪掉得更凶了。花瓣上还带着露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就像陈阳的心意,纯粹又坚定。她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陈阳:“我不委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难我都不怕。” 那天晚上,他们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一夜,白玫瑰放在两人中间,成了彼此坚守的勇气。

没过多久,林晓就从家里搬了出来,和陈阳租住在现在的出租屋。可生活的考验还在后面 —— 陈阳找了一个月工作,要么不合适,要么薪资太低,眼看房租都快交不起了,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有天晚上,林晓发现陈阳坐在阳台抽烟,烟灰缸里满是烟蒂,她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他:“要不我们摆摊吧?你做的关东煮那么好吃,肯定有人喜欢。”

陈阳回头,看见林晓眼里的坚定,心里又酸又暖。第二天,他们就去二手市场买了小推车和不锈钢锅,林晓还辞去了花店的工作,陪着陈阳一起准备。第一次出摊那天,天还没亮他们就起来采购食材,陈阳负责煮汤底,林晓负责串食材,手指被竹签扎破了好几个小口子,她却笑着说:“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傍晚出摊时,下起了小雨,他们撑着一把小伞,在街角守了两个小时,才迎来第一个顾客。看着顾客吃完关东煮后满意的表情,陈阳和林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希望。那天收摊后,雨已经停了,天边出现了一道淡淡的彩虹。林晓从口袋里掏出一朵风干的白玫瑰 —— 那是之前陈阳送她的,她一直夹在钱包里,“你看,连老天都在帮我们呢。就像这句诗说的,‘历经风雨香犹在,素雅初心未曾改’,我们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陈阳接过那朵干花,小心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从那以后,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看到这朵干花,他就觉得有了动力。他们每天起早贪黑,陈阳会把汤底熬得更浓郁,林晓会把食材串得更整齐,顾客越来越多,日子也慢慢有了起色。有一次,一个老顾客笑着说:“你们家的关东煮,吃着就有家的味道。” 林晓看了看陈阳,眼里满是幸福 —— 只要和他在一起,再小的摊位,也是家。

“粥好了,快过来吃吧。” 林晓的声音把陈阳拉回现实,他走到餐桌前,看着碗里冒着热气的粥,还有旁边一碟爽口的小菜,心里暖暖的。林晓坐在他对面,夹了一口菜放进他碗里:“明天我们早点出摊,听说附近商场搞活动,人肯定多。” 陈阳点点头,忽然想起藏在抽屉里的七夕礼物计划,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 他一定要让林晓知道,所有的坚守和等待,都值得被温柔以待。粥的热气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