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签到处，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的女人正在登记着来宾信息，脸上挂着礼貌而疏远的微笑。
长发挽起，露出白皙的脖颈，侧脸的轮廓依旧精致如画。
是姜若雪。
他整个青春里，那道最遥不可及的白月光。
她似乎也感受到了目光，下意识地抬起头。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第2章 昔日女神，如今的打工人
姜若雪看到秦浩时，明显愣了一下。
她的眼神里掠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礼貌的微笑，只是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带着几分职业化的疏离。
“秦浩？好久不见。”她主动开口，声音清脆，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好久不见。”秦浩点点头，走上前，在签到本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他的心跳，竟然不争气地漏了一拍。
即便如今坐拥千亿身家，见过无数美女明星，可再见到这个女孩，那份深埋在骨子里的悸动，还是会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你也来啦，快进去吧，大家都到得差不多了。”姜若雪指了指包厢里面，态度客气得像在对待一个不太熟的客户。
秦浩“嗯”了一声，没有多说，转身走进了龙凤厅。
包厢里极大，三张大圆桌拼在一起，坐得满满当当。
震耳欲聋的音乐，混合着劝酒声、吹牛声，构成了一幅活色生香的众生相。
秦浩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安静地看着这一切，感觉自己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哎哟，这不是咱们班的大学霸秦浩吗？怎么坐这儿了？”一个略带尖酸的声音响起。
秦浩抬头，是当年的学习委员，一个叫李莉的女生，此刻她正挽着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满脸都是优越感。
不等秦浩回答，李莉便自顾自地说道：“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城东区税务局的。秦浩，你现在在哪高就啊？”
那语气，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等着看笑话。
秦浩淡淡道：“随便混混。”
“嗨，大家都是老同学，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李莉旁边的男人，也就是赵宇飞的头号狗腿子张伟，也凑了过来，“我听说你在一个什么小公司当程序员？一个月挣多少啊？过万了没？”
秦浩不想理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的沉默，在这些人看来，就是默认。
“行了行了，别为难人家了。”李莉假惺惺地打着圆场，“大家发展不一样嘛。来来来，咱们去跟宇飞哥喝一杯，他刚谈成一笔大单子，今天说不定一高兴，就给咱们这些老同学安排工作了呢！”
一群人呼啦啦地涌向了主桌，将赵宇飞围得水泄不通。
秦浩乐得清静。
这时，姜若雪也完成了签到工作，走了进来。她没有去主桌，而是和几个关系还不错的女生，坐在了秦浩这一桌，只是隔了几个位置。
“若雪，你现在在哪上班啊？看你这身打扮，肯定是在什么五百强大公司吧？”一个女生羡慕地问道。
姜若雪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微笑道：“就一家普通公司，做市场的。”
“别谦虚了，你可是咱们的校花，当年追你的男生能从街头排到街尾。怎么，现在有男朋友了吗？肯定也是个青年才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