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
纪徵的声音突兀响起。
他盯着杯中金色液体，江婉宁的诅咒再次回响：
“永远找不到她！永远活在失去她的地狱里！”
他狠狠甩头：
“不会的。”
我最后那个夜晚的询问浮上心头：
“如果我不见了，你会怎么办？”
“找……”
他喉咙滚出一个破碎音节，再无力爆发。
怒火燃尽，只剩彻骨恐慌。
他仰头灌下整杯烈酒。
辛辣灼喉，寒意不散。
他抓起酒瓶，一瓶接一瓶灌下。
液体烧灼食道。
“叶无双……”
他低喃着这个名字：
“我一定会找到你。”
第12章
程毅挂断电话，起身下令：
“嫌疑人现身城郊，准备行动。”
“是！”
办公室齐声回应。
程毅皱眉看向收拾装备的我：
“你不必去，太危险。”
我回头，目光坚定：
“请让我同行，只有我见过嫌疑人。”
这半年，我在A国像个陀螺，穿梭大街小巷协助办案。
效率因我显著提升，此次线索亦由我提供。
但嫌疑人是否携带凶器，未知。
“我保证，”我拉住程毅手臂，“任何时候，以自身安全为先。”
“好。”
巷子弥漫腐烂垃圾的恶臭。
我紧贴砖墙，屏息挪动。
尽头处，嫌疑人如困兽焦躁打转，手中弹簧刀寒光闪烁。
程毅在我斜前方，眼神如鹰隼锁定。
他偏头递来信号——我吸引，他突袭。
我深吸气，压下恐惧，闪身扑出：
“不许动！”
男人却露出狞笑，直冲我！
太快了！
“林洛依！小心！”
程毅厉喝。
我瞳孔骤缩，身体本能侧身格挡！
刀锋却已贴上我颈侧跳动的动脉！
“都别动！”劫匪歇斯底里，手臂狂抖，“再过来我宰了她！滚开！”
程毅骤然停步，目光钉死劫匪。
他抬手示意身后队员：
“冷静。”
程毅声音低沉平缓：
“放下刀，想想值不值？”
他悄然调整重心，目光扫过劫匪身后缝隙。
“放屁！你们就是想抓我！”劫匪手臂收紧。
我眼前发黑。
刀锋猛地下压！
温热血线滑下脖颈！
“动手！”程毅的吼声如惊雷炸响！
队员自缝隙猛扑而出，撞向劫匪后背！
巨大冲击让劫匪手臂一松！
就是现在！
我矮身滑脱！
失衡瞬间，一个坚实怀抱将我牢牢护住。
第13章
我紧贴程毅胸膛，心跳隔着衣料撞击耳膜。
劫匪被按倒的惨叫中，我松了口气。
安全了。
念头刚闪，浓烈铁锈味钻入鼻腔。
我浑身僵住，抬头。
程毅眉头紧锁，唇线抿直，额角渗汗。
目光仍锁死被制服的劫匪，扫视全场。
可他左臂深蓝衬衫上，赫然裂开一道长口。
刺目鲜红正迅速洇开。
一滴，两滴……
重重砸落地面。
“程队！”我声音惊恐变调。
程毅这才回神。
瞥一眼手臂，故作轻松：
“啧，蹭破点皮。”
他试图撑地起身，伤臂却不受控地一颤：
“别动！”我声音发颤。
什么时候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