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寻安的背影第二次消失,我整个人直接石化。
我看见了。
这次我看清了。
他的肩膀在抖!他在笑!他在狂笑!
我的温婉典雅睡莲人设……
我完了。宋家的一个亿,可能也被我一拳打飞了。
2
我提着高跟鞋,赤着脚,冲进酒店的洗手间。
反锁隔间门,掏出手机,以一种拨打生命热线的决绝,按下了闺蜜宁霜的号码。
「我死了。有事请上坟,坟头蹦迪记得放最大声的。地址随后发你。」
电话那头的宁霜正敷着面膜,声音含混不清:「咋?谢寻安终于发现你吃香菜不吐根儿了?」
「比那严重一万倍!」我压着嗓子,生怕隔壁有人听见一代名媛的哀嚎,「他看到我打咏春了!」
「你那也配叫咏春?你那是被电击的猴儿。」宁霜毫不留情地戳穿我,「别急,具体点,他什么反应?」
我痛苦地回忆着:「他说……我在……活动筋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
「哈哈哈哈宋知未你也有今天!我跟你说什么来着?有些人啊,只有演一辈子,才能勉强成功。你就不行,你演三分钟就得去后台吸氧!」
我把手机拿远了点,等她笑够了。
「别笑了!合同怎么办?我们家那一个亿的窟窿怎么办?我爸会打断我的腿!」
「放心,你爸要是知道你差点打断的是一亿的合同,他可能会打断你的三条腿。」
「宁霜!我们还是不是垃圾桶里捡来的姐妹了?」
宁霜终于收敛了笑意:「是是是,最坚不可摧的垃圾情谊。」她顿了顿,语气正经了些:「说真的,知未,你记不记得你上次去竞拍一块地,假装深沉。结果跟对家抢上头了,站起来拍着桌子喊‘跟不跟?不跟叫爹!’的事迹?」
「……我那是策略。」
「哦,那你忘了自己跟谢寻安的死对头——顾家的那位顾曼诗,在马术俱乐部因为一匹马叫‘钢蛋’还是‘铁柱’吵到被双双请出去的事了?」
「……那是艺术上的分歧。」
「那你总该记得……」
「停!」我崩溃了,「别说了,我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每一件都够我死一百次的。」
我们之间的通话再次陷入死寂。
我瘫在马桶盖上,开始严肃思考,或许我现在跑路去叙利亚,我爸会因为地理距离太远而放弃追杀我。
想着谢寻安那张棱角分明,禁欲又冷淡的脸,再想想我刻意营造的与他匹配的类型……
现在,他脑子里我的形象,大概是一个温婉端庄的女人,下一秒就能掏出两个大铁锤把人砸扁。
南辕北辙都不足以形容。
「苍天啊!」我悲鸣,「我宋知未的联姻之路,还没开始就塌方了!」
宁霜在电话那头幽幽一叹。
「哎,说真的,我觉得谢寻安挺可怜的。」
呵,吃着我送的高奢化妆品,心疼起差点被我搞黄的金主爸爸了。
这塑料姐妹情。
3
虽然人设的塔基已经出现了五十度倾斜,但在彻底倒塌之前,我觉得还能再用水泥糊一糊。
抢救一下,也许还能活。
第二天,我揣着这份天真的幻想,出现在一个商业论坛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