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准备离开天台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秦小姐,恭喜你迈出第一步。但周家人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可以帮你。”
我心里一咯噔:“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声轻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周明宇的爸爸,欠我的,比欠你的还多。”
然后,电话就挂了。
我站在天台边缘,晚风再次吹过。那个陌生男人是谁?他跟周家人有什么仇?他的帮助,是真心的,还是另一个陷阱?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来,我突然觉得,这场复仇之路,好像才刚刚开始。而我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比周明宇和苏曼,还要危险得多。
警车刚驶离天台楼下,我攥着手机的手心还在冒汗 —— 陌生男人的电话像根刺,扎得我没法放松。刚走到路边想打车,一辆黑色奔驰突然斜插过来,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张陌生的脸,语气冷硬:“秦小姐,周董请你聊聊。”
周董?周明宇的爸爸,周振海。
我往后退半步,脚尖下意识绷紧 —— 二十年芭蕾功底刻在骨子里,哪怕赤着脚,也能在柏油路上找到平衡。“我跟周董没什么好聊的。”
“秦小姐别给脸不要脸。” 副驾的男人推开车门下来,块头比我高半个头,伸手就想抓我胳膊,“周董说了,只要你撤案,之前的事既往不咎,还能给你一笔补偿。”
我侧身避开,脚步像跳芭蕾的 “阿拉贝斯克”,后腿伸直贴地,前腿支撑身体,刚好躲开他的手。这动作我练了上万次,此刻用来避险,利落得让男人愣了愣。
“补偿?” 我站直身体,冷笑,“周董是想补偿我失去的孩子,还是补偿我被灌了半年的毒药?”
男人脸色沉下来,伸手就要硬抓。我早有准备,踮起脚尖,像在舞台上跳 “pirouette”(旋转),身体飞快转了半圈,同时抬手抓住他的手腕,用芭蕾舞者特有的臂力往后一拧 —— 他痛得 “嗷” 一声,胳膊被我拧到背后。
“秦小姐!” 驾驶座的人也下来了,手里攥着个信封,“这里面有五十万,你先拿着。周董说了,你要是不配合,恒宇集团有的是办法让你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
五十万?我看着信封,突然想起爸妈车祸去世时,周振海假惺惺来吊唁,说会 “照顾” 我,转头就教唆周明宇骗我的工作室。
我松开抓着男人的手,把信封推回去:“告诉周振海,我要的不是钱,是公道。他儿子和苏曼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拿回来;他欠别人的,自然也有人会要。”
这话刚说完,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 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居然是之前那个低沉的男声:“秦小姐,周振海的人是不是在找你?别跟他们硬碰,往左边的巷子走,我的人在那等你。”
我心里一咯噔,左边巷子?他怎么知道我的位置?
“你到底是谁?” 我追问。
“见面你就知道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提醒你,周振海不止派了这两个人,后面还有车跟着,别回头。”
我挂了电话,趁两个男人没反应过来,转身就往左边巷子跑。脚尖踩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旧伤又开始疼,可我不敢停 —— 陌生男人的话提醒了我,周振海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