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 年的雨夜,历史系实习生林晚星为抢救博物馆失火的清代奏折,被掉落的横梁砸中。再次睁眼时,雕花描金的拔步床映入眼帘,身上盖着绣着缠枝莲纹的云锦被,耳边是丫鬟 “苏培芳” 怯生生的呼唤 —— 她竟穿成了康熙四十七年,苏州织造府送入京的秀女林婉清。初入宫廷的林晚星既惶恐又新奇,现代社会的 “恋爱脑” 思维让她总期待能在陌生时空找到依靠,而这份期待,在御花园赏荷那日,彻底有了落点。
那天她穿着新制的水绿色宫装,蹲在荷塘边想摘一朵开得正艳的荷花,脚下青苔打滑,整个人直直跌入池中。冰冷的池水瞬间浸透衣衫,她呛得连连咳嗽,挣扎间,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到她面前。抬头望去,八阿哥胤禩身着月白锦袍,衣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动,手中折扇半合,眉眼里满是温和:“姑娘当心,快上来吧。” 他指尖触到她手腕时,带着一丝微凉的暖意,竟让林晚星忘了挣扎,任由他将自己拉上岸。胤禩叫人取来干爽的披风,亲自为她披上,温声叮嘱:“初秋池水寒凉,可别染了风寒。” 那一刻,阳光透过荷叶洒在他脸上,林晚星只觉得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膛,她想,或许在这陌生的清朝,她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
自那以后,胤禩常以探讨诗词为由约见林晚星。他会带着江南新采的龙井,在御花园的凉亭里与她对坐,听她讲那些 “梦中见过的奇闻”(实则是现代故事),偶尔还会送她小巧的礼物 —— 有时是一支精致的玉簪,有时是一方绣着兰草的苏绣手帕。林晚星本就对胤禩心生好感,见他如此温柔体贴,更是彻底沦陷。一次,她因不熟悉宫廷礼仪,在给皇后请安时不慎摔碎了茶盏,被管事嬷嬷当众训斥,罚她在殿外跪两个时辰。正当她膝盖又酸又麻,几乎撑不住时,胤禩却突然出现,他挡在林晚星身前,对嬷嬷说:“婉清姑娘初入宫,礼仪不熟练也是常事,今日我带她去见额娘,责罚就免了吧。” 嬷嬷见是八阿哥,不敢反驳,只能悻悻退下。林晚星看着胤禩的背影,满心感激,她拉着他的衣袖,小声说:“八阿哥,谢谢你。” 胤禩转过头,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傻瓜,跟我还客气什么。”
那时的林晚星,全然没看出这份温柔背后的算计。胤禩知晓她父亲是苏州织造,手握江南布料采买的大权,便有意无意地引导她传递消息。他会装作不经意地问起:“听说江南新出了一种云锦,图案极为精美,不知婉清能否帮我问问伯父,能否先给我府中送几匹?” 林晚星毫无防备,立刻答应,还主动将父亲送来的布料采买清单偷偷交给胤禩的心腹,她以为这是 “为爱付出”,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胤禩拉拢江南官员的棋子。
中秋宫宴那晚,胤禩对林晚星说:“今日宫宴,你若能弹唱一曲,定能让皇阿玛对你刮目相看。” 林晚星本就想为胤禩做点什么,便答应了。她抱着琵琶,走到殿中,弹唱了一首自己改编的《水调歌头》—— 曲调与清代常见的曲风不同,多了几分自由洒脱。果然,康熙听后十分感兴趣,连连称赞:“这曲子新奇,唱得也不错。” 可坐在不远处的十四阿哥胤禵却突然开口,语气里满是嘲讽:“哼,不守规矩,哗众取宠!宫廷宴会上,哪容得你唱这种怪调!” 林晚星被说得脸色发白,站在原地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