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营川,则像个木桩一样钉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探究,仿佛是第一天认识我。
他无法相信,那个他眼中只会洗衣做饭、逆来顺受的农村女人,竟然拥有这样惊人的技术。
这份他从未见过的自信和光芒,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失控。
05
回去的路上,陈团长对我的技术赞不绝口,当场拍板:“姜芮同志,你这样的人才,窝在家里洗衣做饭太浪费了!我做主,特招你进后勤处的修理班,当技术员!给你事业编制!”
在八十年代,一个带编制的正式工作,不亚于一个铁饭碗。
我激动得眼眶发热:“谢谢团长!”
“别谢我,这是你应得的。”陈团长摆摆手,“明天就来办手续!”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我回到大院之前,就已经传遍了。
当我从吉普车上下来时,迎接我的是截然不同的目光。
有羡慕,有嫉妒,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周玉兰和柳月娥也听到了风声,她们的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看。
尤其是周玉兰,她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她眼里的“文盲”、“破烂王”,怎么就一步登天,成了吃公家饭的技术员?
贺营川是最后一个回来的,他一进门,就把我拉到一边,脸色铁青。
“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故意在陈团长面前表现,好让他给你安排工作?”
我甩开他的手:“贺营川,收起你那套阴暗的想法。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做什么事都充满了算计。”
“你!”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憋出一句,“我不准你去!你一个女人家,去修理班跟一群大老爷们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我的脸还要不要了?”
“你的脸面,比我的前途和念念的未来更重要吗?”我反问。
“我是她爸!我能养活你们!”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用每个月六十多块的津贴,养活四口人,还要时不时接济你的白月光表妹吗?”我毫不留情地戳穿他,“贺营川,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