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小青梅迷上了带有神秘色彩的文玩。
顾时洲拿下各大墓地,在中元节逼我作陪夜闯原料“发源地”。
我夜盲孕十月,推脱在家,可白月光却哭着要我壮胆。
顾时洲还因此和我大闹一场:
“她娇生惯养惯了,你身为嫂子让着点怎么了?
我随手抄了个茶杯砸向他:“你不知道孕妇最忌讳这些吗?”
他见我不说话,声音才软了半分:
“老婆,她特地问过大师,肚子里是童子阳气重,百无禁忌。你现在怀个孕怎么脾气变大了,以前多懂事啊。”
他后半句嘟囔完,又恢复以前关心的模样。
倒了温水喂我吃保胎药。
再睁眼,周围乌漆麻黑全是墓碑。
腐烂的土腥味直冲鼻尖,几只尸虫竟想往鼻孔里钻。
风卷着纸钱在我身上打转,面前的遗照风吹日晒,五官诡异糊成一团。
可这次,我只是接通身上针孔摄像头的连线。
对着空气呵气:“小叔,给你找了批上好的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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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面前惨白的遗照吓得踉跄后退。
狼狈的样子惹得江妍妍捧腹大笑。
顾时洲厌嫌地拉着江妍妍避开我摔倒的位置。
“装神弄鬼!这也能被吓到?丢人!”
他拉江妍妍时,腕上的红绳抵到她腰身。
那是我为他去庙里求来的平安线,以前他从不让任何人碰到。
江妍妍闺蜜翻了个白眼“至于吗?让你来除了会躲在男人身后当一个瓷娃娃还能干点啥?”
他们边说边往前走,丝毫不顾快掉队的我。
“时洲,你走慢点,我看不清路!”
脚边一截白骨被我踢到,长度竟和宝宝b超图里的小腿差不多。
我抬眼看见早逝二字,小腹不觉收紧。
未出世的孩子?宝宝好像在踢我,他也在害怕吗?
平常洁癖严重的顾时洲,此刻却在江妍妍的带领下埋头挖坟。
“妍妍,你看这骨头大小适中,带回去给你做骨串再合适不过。”
“阿洲你真厉害!”她勾了一指坟头土抹在顾时洲脸上。
“再给你加点艺术家气息。”她俏皮地看着顾时洲。
顾时洲非但没生气,还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坏蛋,只允许你欺负我。”
上星期我孕吐到脱水,他命我离他远点别蹭他身上,脏。
现在她把坟头土沾脸上,倒笑称人家小坏蛋。
在别人坟头上调情一通,他们才突然想到。
“嫂子呢!怎么没跟上来?”
顾时洲努努嘴“故意等着我们请她呢!孕肚不大,架子倒是大了不少。”
“上次带她约会叫她坐过山车,她骂我虐待孕妇还扇我。哪像你,做什么,都愿意陪我。”
江妍妍闺蜜适时发声“洲哥,你就是太惯着了。下次再这样,打一顿她就知道谁才是家主。”
“呵,真要逼我撕破脸,她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心脏闷闷的痛感传来,我好似一具行尸走肉。
上大学时,是他把我护在暗巷角落,替我扛下对家一刀。
那傻子还呵呵安慰我“别怕,有我呢,这辈子我来当你黑夜里的眼。”
可现在我在坟堆里摸黑摔得满脸泥,喊他名字到破音。
他却在给她拍掉坟土道“别理她,装的。”
走神之际,模糊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