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我第一次回娘家,才知道我妈把我的彩礼都给了弟弟。
我和她撕破脸拿回了彩礼,却被她到处泼脏水说我不孝。
我和老公因此不得不辞了工作,去了外地,她却不打算放过我们,我忍无可忍拿出了录音,撕掉了她的假面。
娘家因此散了,我却并不后悔。
1
我结婚第三年,第一次回娘家。
我妈赵桂兰拉着我的手,笑得满脸褶子:“你弟要结婚了,家里得收拾收拾。”
她把我领进我从小住到大的房间。
房间变了样。
我的书桌、衣柜、单人床全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崭新的双人床,和一张刷着红漆的婴儿床。
墙上贴着一个巨大的“囍”字,刺得我眼睛疼。
我的嫁妆箱子,那个我奶奶传下来的,装满了我所有体己的黄花梨木箱,不见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脊背。
“妈,我的箱子呢?”
赵桂兰正喜气洋洋地抚摸着那张婴儿床,闻言,头也不回地说:“哦,你那点东西,给你弟媳当聘礼了。”
她终于转过头,看着我,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今天白菜多少钱一斤。
“女孩子家的东西,迟早是别人的。你拿箱子给你弟撑门面,正好。”
2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中。
那箱子里,有老公给我的十万块现金彩礼,有我奶奶留给我的一对龙凤金镯,还有外婆给我的玉佩。
更重要的,是我从小到大攒下的所有东西,我的日记,我的第一张奖状,我爸送我的第一支钢笔。
那是我前半生的所有念想和底气。
现在,赵桂兰说,它们成了我弟媳的聘礼。
我的声音在发抖:“妈,你怎么能不跟我说一声?”
“跟你说什么?你都嫁出去了,泼出去的水。你弟可是我们林家的根,他的婚事才是头等大事。”
赵桂兰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一个箱子而已,大惊小怪的。”
这时候,我弟林辉推门进来,他穿着一身新西装,头发抹得油光锃亮。
他看见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笑道:“姐,你回来啦。快看,我的新房,漂亮吧?”
他指着那张婴儿床,满脸憧憬:“等你弟媳一过门,我就让她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林辉,我的嫁妆,你拿去给孙婷婷了?”
林辉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含糊道:“什么你的我的,不都是咱家的。姐,你都嫁给周辰了,他家条件那么好,你还在乎这点东西?”
“我在乎。”我的声音冷得像冰,“那是我奶奶留给我的东西。”
“哎呀,奶奶不也疼我吗?给我用用怎么了?”林辉开始耍无赖,“再说了,是妈让拿的,你跟妈说去。”
3
他把皮球踢回给了赵桂兰。
赵桂兰立刻护在儿子身前,像一只护崽的母鸡。
“你冲你弟嚷嚷什么?他一个大男人,懂什么!是我做主,把东西给了婷婷。
婷婷家说了,没二十万聘礼,这婚就不结。咱家哪有那么多钱?用你的嫁妆凑一凑,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的?”我气得发笑,“妈,那是我的钱,我的东西!”
“你的钱?你吃的穿的,哪样不是我跟你爸给的?养你这么大,要你点东西怎么了?白眼狼!”赵桂兰的声音尖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