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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甥的满月宴上，小姑子当着所有亲戚的面举起酒杯敬酒。
“第一杯敬自己，怕我哥新手不会伺候嫂子，在我哥婚礼那天陪我哥看岛国片学习。”
“第二杯敬自己，嫂子生不了孩子，为了传宗接代，我偷了我哥的精子去做了试管并成功生下来了一个儿子。”
“第三杯敬自己，和小宝相处了一个月，舍不得过继给嫂子，最后决定独自养大小宝。”
原本热闹的场子一下子沉寂下来。
我呼吸停滞，身子止不住发颤。
原来结婚那天晚上，唐宁是为了陪唐倩看岛国片，才把我一个人落在婚房。
所谓的外甥甚至是他的亲儿子。
唐倩看到我的反应，笑着摊手。
“嫂子别急啊，说到底，你还得谢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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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紧牙关，攥紧拳头。
“我谢什么？谢你撬我墙角？”
唐倩抱起啼哭的婴儿，耐心地哄。
“嫂子既然不能为我哥传宗接代，那我就帮你们生一个，就当是报答爸妈这些年收养我的恩情。”
原本因为唐倩未婚先育，全程绷着一张黑脸的婆婆。
得知来路不明的孩子是她的亲孙子后，瞬间眉开眼笑。
“五年了，我终于能抱孙子了。”
唐倩得意地朝我笑了笑。
“你看，有了孙子后妈多开心啊。”
唐宁没有对这件荒唐事的震惊与反感，而是对唐倩怀中的婴儿满目慈爱。
他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看。
“老婆，你快看，这个孩子眉眼长得多像我啊。”
襁褓中婴儿的眉眼和唐宁如出一辙，其余部分都像极了唐倩。
我强忍胃里泛起的恶心，绷着一张脸后退几步，冷声说道。
“脏东西离我远点。”
听见我吐出刻薄的字眼，唐宁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一向护儿子的婆婆拍桌而起，气愤地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在骂谁脏呢？是你废物占着我家儿媳妇的身份五年了连个孩子都生不了。五年，我们家没有赶你出家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现在连孩子倩倩都帮你生好了，你连怀孕的苦都不用受。我们家对你这么好，你有什么脸骂我儿子？”
我打掉婆婆指我的手，抬眼环视一圈周围亲戚。
他们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我的心底一片悲凉。
“你们不觉得恶心吗？他们俩以兄妹相处相称，现在却有了一个孩子！”
姗姗来迟的公公听见我的话，得知所谓的外孙实则是自己的亲孙子。
他暴怒地扇了唐宁一巴掌。
“混账！你竟然对你妹妹做这种事情！你们居然还有脸把孩子生出来！”
婆婆心疼地给唐宁吹气。
“死老头子，你打儿子干什么！”
唐倩大惊失色，上前拉住公公，护在唐宁的身前。
“爸，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是我见你们日思夜想想要抱孙子，但是嫂子生不出，我才出此下策去偷我哥的精子去做了试管婴儿。”
公公大骂一声蠢蛋，挥舞的手对准唐倩的脸迟迟下不去。
转而狠狠把我扇倒在地上，目眦欲裂。
“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个倒霉儿媳妇！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现在连累我闺女帮你生孩子！”
见此场景，全场的亲戚倒吸一口冷气。
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泪水盈满眼眶。
本以为会得到公公的帮助，却没想到，他却无脑袒护自家孩子。
“是我逼唐倩帮我生孩子的吗！我为了给你们家生孩子还不够努力吗？”
“不管西药中药，还是婆婆到处搜罗的偏方，我一样不落地都试过了！我没有对不起你们家，是你们家对不起我！”
亲戚打圆场，出声劝道。
“都是一家人，别分什么你我的。孩子不管谁生的，都是我们家的孩子，都和气点，别把孩子的满月宴搞砸了。”
唐宁握住我的手，一同劝道。
“听三伯的话，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孩子总归是无辜的，现在先把孩子的满月宴办好，我们回去再谈好吗？”
我紧盯着他，指着他怀中的孩子问道。
“我和他，你选谁？”
唐宁抿着嘴唇，抱着婴儿的手默默收紧。
他虽然没有出声回答，但是我明白他的沉默意味什么。
我苦笑一声。
“你选他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