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要替他顶罪？”
“你傻啊？都说了我是被抓来顶包的。我愿意吗？”我翻了个白眼。
哪吒被我噎得小脸通红。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不是他吗？”
我心里一动。
这小屁孩，好像不是来找茬的。
“有啊。”我说，“孙悟空会七十二变，我不会。孙悟空有金箍棒，我没有。孙悟空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我翻个跟头都可能崴脚。这还不够证明？”
哪吒摇了摇头：“不够。这些都可以伪装。天庭要的是铁证。”
“那你说怎么办？”我看着他。
“我……我或许可以帮你。”哪吒犹豫了一下，说，“我认识太白金星，他是玉帝身边的文书，掌管着天庭所有生灵的卷宗。如果能查到你的原始档案，就能证明你的身份。”
我眯起了眼睛。
“你为什么要帮我？”
哪吒的眼神有些闪躲：“我……我就是……我就是觉得，他们这么做，不讲道理。我爹……我爹以前也总是不讲道理。”
他提到了李靖。
我明白了。
这孩子，心里有自己的秤。他看不惯天庭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只为面子的做法。
或许，他可以成为一个突破口。
“行。我相信你。”我说，“但是，查卷宗这事，不简单吧？”
“嗯。”哪吒点头，“卷宗阁有重兵把守，还有玉帝亲设的禁制。我一个人，进不去。”
“那你的意思……”
“后天是蟠桃会，大部分神仙都会去赴宴，卷宗阁的守卫会松懈一些。”哪吒看着我，眼神里有了一丝期待，“如果你能从这里出去……”
“你想让我去偷卷宗？”我打断他。
“是‘取’！”他纠正道，“取回你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叫偷？”
好小子，还挺会诡辩。
我笑了：“帮你做事，我有什么好处？”
哪吒愣住了：“我帮你证明清白，让你活命，这还不是好处？”
“这是交易，不是恩赐。”我摇了摇手指，“我帮你，你也得帮我。我要的，很简单。等我出去后，你得答应我三件事。”
“什么事？”
“第一，以后见了我要叫猴哥。第二，你的风火轮，借我玩两天。第三……”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我要你带我去一个地方。兜率宫。”
去兜率宫，自然是为了那些仙丹。现在我修炼“铜皮铁骨”，正需要大量能量。
哪吒皱起了小眉头，显然在权衡利弊。
过了一会儿，他一咬牙：“好！我答应你！”
“成交。”我对他伸出了毛茸茸的手掌。
哪吒犹豫了一下，也伸出小手，和我拍了一下。
“合作愉快。”我说。
哪吒走了。
我看着他小小的背影，啃完了最后一个桃子。
天庭的水，搅起来，才有趣。
偷卷宗，闹蟠桃会，闯兜率宫……
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两天后，蟠桃会。
整个天庭都张灯结彩，仙乐飘飘。各路神仙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赶着去瑶池赴宴。
天牢里，却比平时更安静。
我用“火眼金睛”看了看，外面的守卫果然少了一大半。
时机到了。
我走到牢房门口，看着那把大锁和上面的符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