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点了点头，推门下车的时候，腿还在打晃。李默看着他走进楼道，才发动车往自己家开。路上，他脑子里一直在想陈阳说的事儿 —— 钟馗像、半夜的砸墙声、踹门声，还有那消失又出现的雕像，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这兴荣里的老楼，怕是真藏着什么故事。
接下来的几天，陈阳在父母家待着，情绪慢慢稳定了些，但还是不敢提那栋老楼的事儿，一说起就浑身发抖。李默劝他跟公司请几天假，好好缓一缓，他也听了，跟领导请了一周的假，打算等假结束了，就去老楼收拾东西，跟房东退租。
到了周三，陈阳觉得自己缓得差不多了，就想着去老楼把东西搬出来。他本来想叫李默一起去，但又觉得不好意思麻烦他，就自己打了个车去了兴荣里。
刚走进小区，他心里就犯怵，脚步也慢了下来。3 号楼还是老样子，墙皮斑驳，爬山虎的影子在墙上晃来晃去。他深吸了口气，走进楼道，刚上到五楼，就看见 602 门口的走廊里，那尊钟馗像还立在那儿，跟他上次看见的一模一样，下半截裹着红布，铁面虬髯，眼神依旧吓人。
陈阳赶紧低下头，不敢看那尊像，快步走到 602 门口，掏钥匙开门。屋里的灯还亮着，跟他上次跑的时候一样，地上的呕吐物已经干了，留下一块深色的印子。他不敢多待，赶紧收拾东西 —— 衣服、电脑、设计图，还有一些日常用品，都塞进提前带来的行李箱里。
收拾的时候，他总觉得背后发凉，好像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似的。他不敢回头，也不敢多想，只想赶紧收拾完走人。等把东西都收拾好，他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又忍不住瞥了眼走廊里的钟馗像 —— 那像还是立在那儿，一动不动，眼神好像还在盯着他。
陈阳赶紧关上门，拉着行李箱就往楼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