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接。
让他猜，让他急，让他坐立不安。
过了十分钟，他又打了过来。
我还是没接。
直到第三个电话响起，我才慢悠悠地接通。
“喂？”
“然然！”他的声音激动得发颤，“你短信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投我？”
“嗯。”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太好了！然然，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你放心，等我公司上市了，我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风风光光地娶回家！”
听着他虚伪的誓言，我差点吐出来。
“别想太多。”我打断他，“我只是不想我们三年的感情，最后闹得那么难看。”
“这笔钱，是我作为朋友，对你创业的支持。仅此而已。”
我刻意加重了“朋友”两个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好，好，朋友……”他喃喃道，“只要你愿意帮我，我们做什么都行。”
看，多卑微，多下贱。
为了钱，连尊严都不要了。
“明天下午三点，来星巴克旗舰店，我让我的代理人跟你谈。”
“你的代理人？”
“嗯，我不想再见你。”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第二天，我坐在星巴克的二楼，隔着玻璃，看着顾言和他妹妹顾月，紧张又兴奋地等在楼下。
兄妹俩都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顾月还化了浓妆，看起来不伦不类。
我的代理人，陈哥，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拿着公文包，准时出现。
陈哥不愧是我爸的得力干将，气场全开。
他一坐下，就把一份厚厚的合同推到顾言面前。
“顾先生，这是我们苏小姐委托我带来的投资合同，五百万，一次性到账。”
顾言的眼睛都直了，手忙脚乱地去拿合同。
顾月在一旁，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她凑到顾言耳边，小声说：“哥，我就说吧，那女人离不开你，稍微一装可怜，钱不就到手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我楼上的微型窃听器，收录得清清楚楚。
我戴着耳机，冷笑着抿了一口咖啡。
顾言翻着合同，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陈先生，这合同……有点问题。”
“哦？”陈哥挑了挑眉，“顾先生请讲。”
“这上面说，如果项目核心技术存在知识产权纠纷，或者数据造假，我不仅要全额返还投资款，还要支付十倍的违约金。”
“五千万？”顾月尖叫起来，“你们这是霸王条款！”
陈哥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
“顾小姐别激动。这个条款，只针对商业欺诈行为。”
“如果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