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不是说我小家子气，跟穷酸男友一样吗？
那我就让她看看，我的钱，愿意花谁身上。
晚上，何睿辰把手表送回家，他妈立刻打来电话，电话那头激动得不行，翻来覆去说我太破费了，又一个劲夸我。
挂了电话，何睿辰搂着我，担忧道：“雅琪，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因为香水的事？”
我摇摇头，把脸埋他怀里。
有些委屈，说出来就成了矫情，只能自己往下咽。
第二天周一，我刚到公司，就接到我妈的电话，她声音尖锐。
“许雅琪！你长本事了啊！有钱给外人买几万块的表，没钱给你亲妈买按摩椅是不是！”
我走到茶水间，关上门。
“妈，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你姨妈在商场看见你了！你还真是我的好女儿，胳膊肘往外拐得都快脱臼了！何睿辰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连亲妈都不认了！”
我妈声音越来越大，我能想象到她在电话那头唾沫横飞的样子。
“妈，那是我自己挣的钱。”
“你挣的钱？我白养你这么大了？没有我，哪有你今天！你挣的钱就该孝顺我！你妹妹要开美甲店，启动资金还差十万，你赶紧给她转过去！”
我气笑了：“她开美甲店，凭什么让我出钱？”
“凭我是你妈！凭她是你亲妹妹！许雅琪，我告诉你，这十万块你要是不给，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妈！”
电话被她狠狠挂断。
我端水杯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3
下午，许芷晴的微信来了。
【姐，妈都跟我说了，谢谢你支持我的事业！十万块，你直接转我微信就行。】
后面还跟了一个“爱你哟”的表情包。
我看着那几个字，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我没回她。
半小时后，她又打来电话，电话那头，每个字都吐得又快又急：“姐，你怎么还没转钱啊？我跟房东都约好了，今天就要交定金。”
“我没钱。”我冷冷吐出三个字。
“你怎么会没钱？你不是刚给你男朋友的爸买了好几万的表吗？”她质问。
“那是我的钱，我愿意给谁买就给谁买。”
“许雅琪你什么意思！”她声音也拔高了，“妈都发话了，你还敢不听？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从小到大都这样！”
“从小到大？”我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从小到大，是谁把你不要的旧衣服旧玩具塞给我？是谁的学费、补习费、旅游费，都是我拿奖学金和兼职工资付的？许芷晴，你摸良心说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一会儿，她带着哭腔说：“那不都是你自愿的吗？再说了，你学习好，拿奖学金不是应该的吗？”
我挂了电话，把她也拉黑了。这世界原来真有能把“索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人。
没多久，我部门同事探头走过来，小声对我说：“雅琪，你妈来了，在前台呢。”
我心里一沉。
我妈果然坐在前台会客区，眼眶红红的，看到我出来，立刻站起来，却不说话，只用哀怨又委屈的眼神看着我。
前台和路过的几个同事都投来好奇目光。
她这副样子，比直接撒泼打滚杀伤力大多了。
“妈，你来干什么？”我把她拉到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