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今天好奇怪哦。”
是啊，我也觉得我奇怪。
饭桌上，我埋头干饭，秦暖给我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我抬头看她，她立刻避开了我的眼神。
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分了？
【警报！警报！剧情严重偏离！炮灰男配魏峥人设崩塌！系统正在紧急修正……】
【发布强制任务：立刻打翻秦暖盛的汤，并说：‘我不爱喝这个，以后别做了。’】
我端着碗的手一顿。
碗里是秦暖炖的鸡汤，油都撇得干干净净，里面还有几颗红枣。这是她特地为我熬的，补身体。
我看着她带着点期盼的眼神，再听着脑子里那个冰冷的指令，一股无名火“噌”地就冒了上来。
我魏峥的媳妇，凭什么要被这么作践？
我端起碗，迎着秦暖的目光，将那碗鸡汤一饮而尽，连根葱花都没剩下。
“好喝，”我放下碗，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以后还想喝。”
秦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脑子里的声音彻底沉默了，像是死机了一样。
晚上，我躺在床上，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秦暖背对着我，呼吸很轻，似乎也没睡着。
我不知道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但它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儿子会死。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就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我悄悄起身，走到小宝的房间。
小家伙睡得正香，怀里还抱着我给他削的木头坦克。他的小脸肉嘟嘟的，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
我俯下身，想摸摸他的脸，手伸到一半，却又停住了。
就在这时，小宝忽然在梦里呓语了一句。
“爸爸……别不要我和妈妈……”
我的心，瞬间被戳得千疮百孔。
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
正当我愧疚难当的时候，小宝的身体忽然轻轻抽动了一下，一行晶莹的泪珠从他紧闭的眼角滑落。
同时，一个带着哭腔的、稚嫩的童声，突兀地在我脑海里响起。
【爸，你也能听见吗？】
【它说我是个短命鬼，活不过八岁，是真的吗？】
02
我浑身一震，僵在了原地。
那声音，分明是小宝的！
我猛地看向床上的儿子，他依旧闭着眼，睡得似乎很沉，只是小小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爸？】
脑海里，小宝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确定和深深的恐惧。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声音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而是……和我脑子里那个机械音一样，是直接出现的！
我儿子，他也能听见！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小宝？】我试探着，在心里回应。
【哇！爸爸！你真的能听见！】小宝的声音里带着惊喜，但更多的是快要哭出来的委屈，【那个怪声音从我五岁生日那天就开始了，它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妈妈会跟别人跑，说你会变成瘸子，还说我……我会被淹死……】
我听着儿子带着哭腔的控诉，心疼得像是被刀割一样。
才五岁的孩子，他到底默默承受了多少恐惧？
我这个当爹的，竟然一无所知！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小宝，别怕，爸爸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