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和云瑶交换了一个眼神——是神官！而且至少有两个。燕七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云瑶却摇头，指了指洞深处。借着微弱的光线，燕七看到那里有一条狭窄的缝隙，勉强可容一人通过。
脚步声越来越近，云瑶迅速收拾好东西，拉着燕七向缝隙移动。就在第一个神官踏入洞穴的瞬间，两人挤进了缝隙中。
缝隙后是一条曲折的地下通道，漆黑潮湿。两人摸黑前行，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前方透出微光。
出口隐藏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外面已是繁星满天。确认安全后，燕七长舒一口气："现在去哪？"
云瑶望向北方："青河村。"
"什么？回去送死吗？"燕七难以置信。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云瑶解释道，"而且...我们需要更多人手。"
燕七想起李二狗和其他可能觉醒的村民，缓缓点头。两人借着星光，向北方潜行而去。
## 第五章 信仰的裂痕
青河村比燕七离开时更加萧条。田地干裂，几处房屋被烧毁，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看来玄冥迁怒于村子了。"燕七躲在村外的树林里观察，心如刀绞。
云瑶按住他的肩膀："先别急着自责，看那边。"
村中央的祠堂前，一群村民被神官们驱赶着聚集。为首的祭司高声宣布："因叛祭者燕七亵渎神明，天神降下干旱之罚！唯有献上双倍祭品，方能平息神怒！"
"双倍？"一个村民惊恐地问，"今年要献两个人？"
"正是！"祭司厉声道，"明日日出前，需再选一名祭品，与秋分时原定的祭品一同献祭！"
人群中爆发哭喊和抗议，但很快被神官们的棍棒镇压。燕七认出自己的父母被特别看管着，母亲脸上有新鲜的伤痕。
"畜生！"燕七咬牙切齿，就要冲出去。
云瑶一把拉住他："冷静！现在出去只会害死更多人。"她指向祠堂后方，"我们先去那里。"
借着夜色掩护，两人绕到祠堂后的一间小木屋——李二狗的家。燕七轻叩窗棂，三长两短，是他们儿时的暗号。
片刻沉默后，窗户开了一条缝，露出李二狗惊疑的脸："七...七哥？你还活着？"
"嘘，让我们进去。"
屋内，李二狗见到燕七又惊又喜："大家都以为你死了！神官们说你在神弃谷被恶灵撕碎了..."
"恶灵？"燕七冷笑，"他们没说我伤到了玄冥？"
李二狗瞪大眼睛："你...你真的对抗神明了？"
燕七正要回答，云瑶突然示意安静。她悄无声息地移到门边，猛地拉开门——一个瘦小的身影跌了进来。
"小豆子？"燕七认出这是村里最机灵的孤儿，才十二岁。
"七...七哥，"小豆子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故意偷听..."
云瑶关上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男孩："为什么跟踪我们？"
"我...我看到你们从林子里出来..."小豆子鼓起勇气，"七哥，带我走吧！他们说...说这次祭品要从孤儿中选..."
李二狗面色阴沉："是真的。祭司说孤儿无亲无故，最适合侍奉神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