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雄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手都在颤抖。
这就是我的父亲。在他的世界里,永远只有利益的计算,没有亲情的温度。
我了解他,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
最终,他颓然地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好…我答应你。”
从陈家大院出来的时候,阳光有些刺眼。
我拿到了我想要的一切。钱,陨石,实验室。
但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我用最肮脏的手段,换来了拯救最纯洁的她的机会。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江月发来的信息。
“阿哲,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今天画了一幅画,想第一个给你看。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追光者》。”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我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月亮,我的月亮。
再等等我。
你的“追光者”,马上就要为你,偷来整个太阳了。
04
“创世”实验室不愧是国内顶尖的生物实验室。
当我带着那块被铅盒层层包裹的“Alpha陨石”走进这里时,我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水里的鱼。
这里的每一台仪器,都曾是我的梦想。高精度基因测序仪、超导粒子对撞机、生物信息超算中心……有了这些,我的“普罗米修斯”计划,成功率至少能提升百分之五十。
我把江月也接了过来,安置在实验室顶层的无菌隔离病房里。这里有最好的医疗设备,可以二十四小时监控她的生命体征。
“阿哲,这里…好漂亮啊。”江月隔着厚厚的玻璃,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充满未来科技感的房间。
她的身体已经变得更加虚幻,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晕里,像神话里的仙女。
“喜欢吗?”我通过对讲机,温柔地问她。
“喜欢,”她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不安,“可是,让你花这么多钱…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说什么傻话。”我笑了笑,“为你,做什么都值得。你安心在这里画画,剩下的,交给我。”
为了不让她起疑,我骗她说,这是我一个朋友免费借给我做研究的。
安顿好她,我便一头扎进了实验室的核心区域。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几乎是以一种燃烧生命的方式在工作。我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分析陨石的能量构成,构建数据模型,推演基因重构的每一个步骤。
秦放也被我拉来当了壮丁。他虽然嘴上骂我疯子,但还是放下了自己诊所的生意,跑来帮我处理那些繁琐的数据和临床监测。
“数据模型初步构建完成了。”这天,秦放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将一份报告递给我,“根据超算中心的推演,‘普罗-01’方案的理论成功率,是百分之七十三。这已经是个高到不可思议的数字了。”
我接过报告,快速地浏览着。百分之七十三,确实很高了。但对于只有一次机会的我们来说,还不够。
“还有优化的空间吗?”
“有,”秦放指着屏幕上的一条能量曲线,“陨石的能量输出不够稳定,在某个特定频率下会出现剧烈波动。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一旦开始重构,江月的身体会因为无法承受能量冲击而瞬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