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哽咽了。
楚天阔终于认命般地点头,“就这样吧,也算还舒禾一个自由。”
四个人皆大欢喜,楚天阔已经没有了刚刚的不舍。
反而有一丝难题终于解决的轻松和喜悦。
我的心脏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周围一边漆黑。
仿佛灵魂被抽走了,心已经痛得麻木。
我颤抖地举起刚刚死死攥着得黄体酮,现在却觉得它毫无意义。
透过门缝,他们一家欢欢喜喜地出去,说今晚就要把甜甜接过来。
我挣扎着下床,艰难地爬到茶几,颤抖着拨通座机。
这一次,我直接以“人身伤害”的名义报警。
挂断电话,门突然开了,听筒被猝不及防的巴掌打落在地。她勾唇笑道:
“别痴心妄想了,舒禾。就算救护车来了,你的孩子也保不住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她现在想要的,我已经弃如敝履。
“别装了,我知道你都听到了!”
4
她俯下身,恶作剧般一拳锤向我的小腹。
听着我吃痛地惨叫,她开心的大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这么费力地保下孩子,不就是惦记着楚家的钱。”
“你想等自己生了,哄着公婆把我名下的七套房转走。”
“做梦!我告诉你,不仅公婆房子没你的份,连楚天阔名下的房子你也得不到了。”
“刚刚他们已经商量好,现在已经出门办财产转移了。”
说着,她用力地拽着我的头发,泄愤道:
“你活该啊,非要抢我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
我的脑袋一次又一次地撞在床头板上。
我用力伸手去抓她的脖子,却被她轻巧躲开。
突然,门开了,楚天阔身后跟着一组医护人员。
他不满道:
“舒禾,你叫救护车了,一个痛经有必要搞这么大阵仗吗?”
杨绯云笑吟吟地叫道:
“天阔,你快来哄哄,就因为醒来见不到你,舒禾把经血弄得到处都是。”
楚天阔看着满地的血渍,气不打一处:
“你恶心给谁看!”
“你乱喝绯云的补品导致痛经,我们是没喂你吃药,还是没让你休息!我们一家都欠你的?!”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任由医护人员把我抬到担架上。
大学毕业后,我为了迁就他,远嫁到他的家乡。
别人都说我图他钱,可他只是个拆迁户,我家却在省会资产过亿。
查出他弱精后,我特意借家里的人脉为他看病。
他失望不再吃药,我也按医生的建议为他调理饮食。
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没有孩子才让他被杨绯云欺负,所以才一直想怀孕。
我想拯救他,现在才发现他自甘沉沦,不需要拯救。
“楚天阔,我们离婚吧。”
楚天阔皱眉看我,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好,舒禾,这可是你说的。”
“以后,你就是跪下来求我,也别想让我同意复合。”
我随着医生离开,终于获得了一丝解脱。
屋内,杨绯云喜上眉梢,得意的招呼道:
“天阔,爸妈今晚把甜甜送过来,你赶紧过来收拾房间。”
“来了!”
看着楚天阔屁颠屁颠地朝她走来。
书房的门“砰”一声关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杨绯云有意无意地身体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