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就是这个家庭的中心。
顾霆深站在玄关，没有换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他的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04
我的名声，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
起因是顾子昂在一次朋友聚会上，得意洋洋地炫耀他新得的“全服第一”称号，说漏了嘴。
“……我跟你们说，我姐写的脚本，无敌！她什么都会！修得好电脑，教得好物理，打得好游戏，做饭还好吃得要死！”
在场的都是些富家子弟，一传十，十传百。
于是，“顾家请了个神仙保姆”的消息，就在这个圈子里不胫而走。
最先找上门的是李家。
李家和顾家是生意上的老对手，两家向来不和。
李家老太太带着她那个珠光宝气的儿媳妇，以“串门”的名义，来到了顾家。
那天我正在花园里修剪一株濒临枯萎的“黑天鹅”山茶。这是老夫人最喜欢的花，请了好几个花匠都束手无策。
我用的是我母亲教的法子，调配了特殊的营养液，正在给它做根部护理。
“哟，这就是清欢吧？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好姑娘。”李老太太一开口，就带着一股子热络劲儿。
我站起身，礼貌地问好。
顾老夫人陪着她们，脸色不太好看。
李家儿媳妇绕着我走了一圈，像是打量一件商品：“小姑娘，今年多大了？在顾家一个月多少钱啊？我们家正好缺个管家，来我们家吧，我给你开双倍……不，三倍的价钱！”
她话说得直接又傲慢，完全没把顾家人放在眼里。
顾思雨当场就变了脸色：“张阿姨，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着我奶奶的面挖人，不合适吧？”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人往高处走嘛。”李家儿媳妇笑了笑，“再说，一个保姆而已，顾家难道还缺这一个？”
“你！”顾思雨气得说不出话。
我放下手里的工具，擦了擦手，平静地看着李家儿媳妇。
“抱歉，我不去。”
“为什么？嫌钱少？”李家儿媳妇挑了挑眉，“价钱可以再谈，五倍怎么样？一年就是几百万，你一个保姆，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
我笑了。
“李夫人，我留在顾家，不是因为钱。”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顾家的温度，不是你们的冰冷金钱能衡量的。”
我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顾老夫人原本紧绷的脸，舒缓开来，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赞许。顾思雨也挺直了腰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李家儿媳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没想到会被一个保姆当面拒绝和教训。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李老太太冷笑一声，站了起来，“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就走着瞧。一个保姆，我看顾家能护你到什么时候。”
她们气冲冲地走了。
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清欢，别怕，有奶奶在，她们不敢把你怎么样。”顾老夫人拉着我的手，轻轻拍着。
我点点头，心里却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
李家的这次挖角失败，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一周，陆续有其他豪门通过各种渠道联系我，开出的条件一个比一个诱人。有送房子的，有送股份的，甚至还有人暗示可以解决我的户口和家人的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