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见她！” 周磊急得提高了声音，又赶紧压低，“我当时想喊你，可喉咙像被塞了棉花，怎么都发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看了一圈没发现人，就把窗户关上了，可那个女人还在你身后，跟着你走到桌子边 —— 然后她就伸出手，从你后背插进去了！”
“插进去了？” 陈默的声音都变调了，他猛地掀开衣服看自己的后背，皮肤光滑，没有任何痕迹，可心脏疼的感觉还清晰地留在记忆里，“难怪我心脏那么疼…… 像被人攥着拧……”
“我看见她的手在你后背里搅，你就趴在桌子上抽搐，跟我进门看见的一模一样。” 周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他喝了口热水，手还是抖的，“直到你把笔筒摔了，我突然就能动了，赶紧跑过来救你 —— 我跑过来的时候，还看见那个女人在你身后站着，脸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五官，只觉得一片模糊，像蒙了层雾，可我能感觉到她在看我，那种眼神…… 冷得像冰。”
两人坐在椅子上，互相看着对方，谁都没说话。旧楼里静得可怕，只有墙上的挂钟在 “滴答滴答” 地走，每一声都像敲在心上。窗外的路灯忽明忽暗，把树影投在墙上，晃来晃去，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过了好半天，陈默才缓过神来，他咽了口唾沫：“不行，这房子不能住了，明天我们就找孙老太退租，多少钱都不住了。”
周磊连连点头：“对！赶紧退租！这地方太邪门了！不过…… 孙老太肯定知道啥，她昨天叮嘱咱们别开窗，肯定是知道这屋里有东西。”
陈默也想起孙老太的话，心里一动：“对，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找她问清楚，这到底是咋回事。”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两人就去找孙老太。孙老太住在旧楼对面的小平房里，门口种着几棵月季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听陈默和周磊说完昨晚的事，孙老太手里的菜篮子 “哐当” 掉在地上，土豆、白菜滚了一地。她愣了半天，才叹了口气，枯瘦的手抹了抹眼睛：“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孩子，还是没放下啊……”
“孙老太，您知道这是咋回事？” 陈默赶紧帮她捡菜，追问着。
孙老太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点了根烟 —— 她抽的是那种便宜的旱烟，烟杆是自己做的，铜烟锅磨得发亮。她抽了一口，缓缓开口：“这栋旧楼，以前是纺织厂的职工宿舍，二十年前，三楼住了个姑娘，叫苏清月，是纺织厂的挡车工，长得特别俊，一笑有两个酒窝。她处了个对象，是厂子里的技术员，叫张浩，两人处了两年，都快谈婚论嫁了，婚房都准备好了。”
陈默和周磊对视一眼，心里都咯噔一下 —— 他们住的就是三楼。
“可没想到，张浩是个没良心的。” 孙老太的声音沉了下来，烟锅里的火星明灭，“他一边跟苏清月处对象，一边还跟厂长的女儿勾搭。厂长的女儿能帮他调去机关，他就跟苏清月提了分手，说以前的感情都是骗她的。苏清月受不了这个打击，那天晚上在宿舍里哭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就从三楼的窗户跳下去了 —— 就是你们现在住的那间卧室的窗户。”
周磊的手攥紧了，他想起昨晚看见的白裙子女人，心里更怕了：“那…… 那敲四下窗是咋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