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麻烦的是,他似乎也察觉到了。
他每天都来,点一杯从不喝的咖啡,眼神像扫描仪一样落在我身上。
我既要瞒着同事,又要应付他的试探,还要记住咖啡配方,简直像在走钢丝。
周五打烊,店长叫住我:“下周不用来了。”
“为什么?”我攥紧围裙。
“有人投诉你上班走神,还说你……”他欲言又止,“说你总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陆时砚的车正缓缓驶离。
我知道,最大的阻碍不是工作难度,而是那个和我共享味觉的男人。
他像一道墙,挡在我面前,让我看不清真相,也找不到出路。
第四章:他发短信约我
我蹲在咖啡店后门哭了十分钟。
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陌生号码:【明早九点,陆氏集团楼下等你。】
我抹掉眼泪,回了个问号。
秒回:【我是陆时砚。关于味觉的事,我们需要谈谈。】
周六的阳光刺眼。
我站在陆氏大厦前,看着旋转门里走出的男人。
他今天穿了休闲装,手里拿着两个三明治。
“尝尝。”他递来一个,“金枪鱼馅的。”
我咬了一口,海鲜味在舌尖散开。
同时,我看见他咀嚼的动作顿了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你尝到了?”他问。
“嗯。”我点头,“你吃的时候,我能尝到味道。”
他沉默片刻,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报告:“这是我做的记录。”
我翻开,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日期和味道:
【1月5日,上午9点17分,尝到草莓蛋糕味】
【1月7日,下午3点02分,尝到牛奶味】……
每一条,都和我的经历吻合。
“我找过医生。”他说,“脑部扫描正常。神经科专家推测,可能是某种罕见的感官同步现象,通常和强烈的情绪刺激有关。”
“情绪刺激?”
“比如……创伤。”他目光沉了沉,“我查过你的资料,你十岁那年住过院,就在市中心医院。”
我手指猛地收紧。
那天,外婆去世,我在医院走廊哭到昏厥。
“我那天也在。”他声音很轻,“我妈生弟弟,我在儿科病房门口等,看见你抱着草莓蛋糕哭。”
记忆像闸门打开。
我记起那个穿小西装的男孩,记起他递来的纸巾,记起我把最后一块蛋糕塞给了他……
“所以我们的连接,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我问。
“有可能。”他拿出一张名片,“这是神经科权威的联系方式。他同意帮我们做进一步检查,但需要时间。在这之前,我们得学会适应。”
我看着名片,突然觉得没那么怕了。
至少,我不是一个人。
第五章:他咬到舌头,我尝到花香
检查三周,毫无进展。
但我和陆时砚找到了相处模式:
每天睡前发信息报备晚餐,避免对方突然尝到怪味;
开会时互相发“禁止吃重口味食物”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