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瞬间连通。
陈薇的脸占据了整个屏幕。她应该是在某个卫生间里，背景是惨白的瓷砖墙。那张平日里精心保养、在我面前总是温柔可人的脸，此刻血色尽褪，惨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因为极度恐惧而剧烈哆嗦着，眼睛瞪得极大，眼白里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
“张伟！张伟！是你！是不是你干的？！”她的声音完全变了调，尖利、嘶哑，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穿透手机听筒，像砂纸一样刮擦着我的耳膜，“你疯了吗？！你把那东西发到哪里去了？！你发到群里了？！你发给我爸妈了？！你……你毁了我！你毁了我啊！！！”
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瞬间糊满了整张脸。精心描画的眼线睫毛膏被泪水冲开，在脸上留下两道污浊的黑痕，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分在监控里对着李志明时的娇媚模样。
毁了她？
我看着屏幕里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心里一片冰封的荒原。没有愤怒，没有痛苦，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哭什么？”我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去，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冰冷的温和，“好戏才刚刚开场呢，陈薇。”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陈薇头上。她猛地一窒，连哭嚎都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剧烈的、惊恐的抽噎。她死死地盯着屏幕里的我，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种完全陌生的、看魔鬼般的眼神。
“张伟……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带着绝望的颤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求求你撤回！求求你把群里的东西删掉！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离婚！我净身出户！什么都给你！求求你……”
“撤回？”我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晚了。纪委的同志，大概已经在路上了吧？至于群里……你爸妈，还有你那些亲戚，应该都欣赏完了。”
“不！！！”陈薇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手机镜头剧烈晃动，画面里只剩下她扭曲的下巴和晃动的天花板，“你不能这样！那是李志明！那是李志明啊！他是领导！他会弄死我的！会弄死你的！你知不知道？！你疯了！你彻底疯了！”
她语无伦次，恐惧已经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
就在这时，陈薇那边的背景音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粗暴的拍门声，伴随着一个中年女人尖利刺耳的咆哮，隔着手机都听得清清楚楚：
“陈薇！你这个死丫头！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说清楚！那视频里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还要不要脸了？！我们老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开门！开门！”
是岳母的声音。充满了震惊、愤怒和被羞辱后的狂暴。
陈薇浑身一颤，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消失了，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她惊恐地看向卫生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