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里是陈志远的声音："这个主播长得真漂亮，声音也好听。给她刷个火箭，说不定能要到微信。"
还有另一个男声在附和："志远，你不是结婚了吗？"
"结婚怎么了？我又不是死了。老婆是老婆，外面的女人是调剂。"
录音播完，陈志远的脸色惨白。"你...你怎么有这个？"
"你同事录的。"我收起手机，"陈志远，现在你还要说给主播打赏是工作需要吗？"
"雨嘉，我喝多了，说胡话......"
"喝多了？"我又拿出手机，"那这个你怎么解释？"
这次是一张照片。陈志远和一个女孩在电影院，他正在喂对方爆米花。
"这是昨天拍的。"我平静地说，"你们看的是《泰坦尼克号》，票价99元，爆米花36元，可乐28元。总共163元。"
陈志远彻底说不出话了。
"我还有更多。"我继续翻手机，"上个月，你给那个叫王小小的女孩买了条项链，1800元。上上个月，你给公司那个新来的女同事买了个包包，3200元。哦对了，还有去年你前女友过生日，你转给她500块红包。"
每说一样，陈志远的脸就白一分。
"陈志远，我记录得很清楚。三年来，你给其他女人花的钱总共是284800元。给我花的钱，0元。"
"雨嘉，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宁愿给陌生女人花28万，也不愿意给妻子花三块？"
咖啡店里的其他客人都在看我们。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个女人为了三块钱跟老公闹离婚，真是小题大做。
但他们不知道，这三块钱背后的含义。
"陈志远，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我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时间能重来，你会给我买那个甜筒吗？"
他迟疑了。
就在那一瞬间的迟疑里，我看到了答案。
"我明白了。"我站起来，"陈志远，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你爱的只是一个免费的保姆，免费的生育工具。"
"不是的！雨嘉，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还在犹豫？"我背起包，"一个真正爱妻子的男人，听到这个问题会毫不犹豫地说'会'。可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三块钱值不值得？"
我走向门口，他追了出来。
"雨嘉！雨嘉你等等！"
我没有回头。
在星巴克门口，我遇到了王小小。她看见我，脸色有些不自然。
"宋...宋姐姐好。"
我打量着这个二十三岁的女孩。长相清纯，身材娇小，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听说你和我老公很熟？"
王小小脸更红了："我们...我们只是同事......"
"同事？"我笑了，"同事会一起看电影，一起住酒店？"
"我......"她说不出话来。
"小妹妹，我不怪你。"我拍拍她的肩膀，"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陈志远舍不得给怀孕的妻子买三块钱的甜筒，却舍得给你买1800块的项链。你觉得他爱的是你，还是你的年轻？"
王小小愣住了。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你觉得他还会对你这么好吗？"我继续说道，"还是他会去找下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陈志远的怒吼："宋雨嘉！你别想毁掉我！"
我微微一笑。
毁掉你？陈志远，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