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突发哮喘，在出租房地板上睡着了。
我好饿，给爸爸打电话。
他却很凶：
“你现在也跟你妈妈学会演戏了？”
“要死，就演戏做全套。”
妈妈睡了好几天，都没醒来。
我饿到啃生肉，喝生水，肚子疼到打滚。
后来，在医院冒着寒气的房间里。
爸爸哭得撕心裂肺，想来抱妈妈。
而我阻止了他：
“嘘，妈妈睡着了，你别吵她。”
1
电梯往上的时候，中途进来了一个大叔。
大叔满手臂都是龙，嘴里还叼着烟，看着怪吓人的。
我不自觉往妈妈的身后躲。
妈妈看到后，赶紧将我贴到我的腿上。
又用手将我的鼻子捂住。
她也屏住呼吸，朝大叔开口：
“先生，这是公共场合，而且有小孩在呢，麻烦把烟灭一下。”
大叔上下打量了妈妈一番后，将视线挪开。
没再理会我们。
但嘴上的烟雾，根本就没停过。
这时，妈妈脸色开始变红，紧接着咳嗽。
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胸口一起一伏的。
她应该是哮喘又要发作了。
看大叔不好说话。
妈妈只能伸手去按电梯。
然而，大叔身子一侧，将按钮挡住了。
他是故意的。
他是在报复。
报复妈妈，不让他吸烟。
看到妈妈难受的样子，我从妈妈的怀里挣脱出来。
“这里是电梯。”
“你爸妈和老师没教过你，电梯里不能吸烟吗？”
我叉着腰，头高高扬起，质问道。
要是爸爸在就好了。
以前，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游乐场。
中途妈妈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被两个小混混哥哥拦住。
爸爸看到后，气极了。
上去就将两个人揍了一顿。
现在爸爸不在。
那就换我来保护妈妈。
可惜，我人太小了。
那个花臂大叔，一点都不怕我。
他瞥了我一眼后，冷笑出声。
忽然，他一下凑到我的面前。
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吓人。
2
我瞬身一抖，吓得胆子都快破了。
妈妈见状，忍住难受，赶紧将我护到身后。
幸好，电梯到了12楼。
就是我们住的楼层。
两个月前，妈妈带着我，从我们住的大别墅里搬了出来。
搬到这个小房子里。
这里阴暗又潮湿，还有会飞的虫子。
我好不习惯，想搬回别墅去住。
可是妈妈却说：
“那是爸爸的家，不是我们的。”
“以后，妈妈会努力赚钱，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看妈妈不太开心的样子，我也不敢再闹腾了。
只能赶紧习惯小房子的生活。
妈妈脸色泛白，双手颤抖，从包里翻钥匙。
那个花臂大叔也跟着我们，走出了电梯。
我赶紧帮妈妈在包里翻找钥匙，递到她手上。
妈妈这才开了门。
这时，大叔已经跟着我们到了门外。
匆匆进门后，妈妈赶紧将门关上，反锁。
大叔被关在了外门，我也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时，妈妈的脸已经白得不像话了。
身子也终于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小宝，乖，去给妈妈拿药。”
她的声音又细又小，像是蚊子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