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一巴掌拍在徐淮的手臂上，“你还想不想生儿子了？这以后要是生不出儿子我就赖你，把彩礼拿过来，这是给我的，我就要给耀哥数，而且这里一屋子大人，你还怕他弄丢了不成？”
02
生儿子这个理由在农村里就是万能的，就是最大的，没有什么可以凌驾在这个借口之上。
这下子除了婆婆之外一屋子人都在劝徐淮，主要是大伙也没一下子见过八万八这么多钱，这大过年的本来就无聊当然想凑凑热闹。
也不知道是谁回去把自己家孙子孙女都叫来了，搓着手憨笑说：“我家两个孩子学习成绩可好了，老师天天夸，蔓蔓你看要不让他们给你数？我不要多，给他们一人五百就行。”
我捂着嘴笑：“这是叔的好意，当然行了。”
说完伸手去拿布袋，徐淮却不肯放手。
我冷眼瞪他，“这彩礼是给我的不？要不给咱就算了吧，趁天色还不晚，我还能回城里吃饭。”
徐淮虽然不知道他妈在搞什么事情，但直觉告诉他这钱不能交出去。
他急了，“蔓蔓你说啥呢，彩礼当然给你啊，只不过这么多人看着…”
我懒得跟他废话，一把把布袋抢过来，把钱全部都倒在饭桌上。
婆婆嗷的一声，上前把几沓子钱全往怀里搂，整个人趴在饭桌上挡住所有人的视线。
所有人都意识到不对劲，但是孩子不懂，耀哥傻乎乎的问：“徐婆婆，你把钱抢回去干啥？”
我没有说话。
起身回房间拿起自己的包包和提过来的补品往外走，徐淮拉住我，焦急道：“蔓蔓别走，你这是干什么，我妈不是不给彩礼，就是让你回去再数，这彩礼给别人数分薄了福气，对咱不好。”
这话都不用我反驳，在座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是看着他长大的，闻言七嘴八舌的指责他。
“徐淮，你说这话不丧良心吗？你以前读大学你妈没钱交学费都是找我们借的。”
“对啊，你爸死的早，你们孤儿寡母的没有我们照看能在村里活得那么滋润么？”
“说句托大的话，没有我们，你妈能攒出这八万八？”
徐淮难堪的站在我面前，用眼神哀求着我，我心里却不为所动，因为我对他所有的心软上一辈子都耗光了。
“徐淮，你知道的，没有彩礼我爸妈不会让我嫁给你的，我们就这样吧！”说完我甩开他的手就往外走。
闻言村民邻居们又来指责我，毕竟他们才是一条村的。
“这彩礼不是在么？城里人这么贪钱啊，还不如我们乡下的呢！”
我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从我婆婆怀里扒拉了一沓子钱出来，她疯狂挣扎，我俩一拉一扯就有两沓子掉到地上。
耀哥跑过去捡起来给他奶奶看：“奶奶你看好多钱。”
他奶奶拿到手一看，脸色瞬间变了，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婆婆捂着脸大哭起来，开始哭诉徐淮死去的老爸，哭她这些年有多苦。
我手中这沓钱是真币，我假装不知情：“这谁家给彩礼不数一数啊，那万一你说八万八我回去之后变少了算谁的？而且我让孩子们数还不是想沾点孩子的福气吗？我还没进门你妈就天天喊着要大胖孙子的，现在不想要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