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不一样，那些丧尸没有理智，只有最原始的啃食欲望。
全球灵气复苏，末世降临。
这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仿佛是这具身体的本能。我看着眼前的混乱景象，没有恐惧，反而有一丝莫名的兴奋。
在这个活人挣扎求生的世界里，我，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活尸，似乎成了唯一的异类。
我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被几只丧尸逼到了墙角，她绝望地哭喊着。
那些丧尸从我身边经过，却对我视而不见。它们把我当成了同类。
我站在原地，冷漠地看着。救她？我凭什么？我现在连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但就在女孩即将被丧尸扑倒的瞬间，我体内的那股尸气，不受控制地涌动起来。
我动了。
03
我并非想要救人。
我只是想知道，这具身体的力量，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我一步踏出，身形快得带起一阵阴风。挡在我面前的一只丧尸，被我随手一挥，脑袋便飞了出去，腔子里的黑血喷了一地。
剩下的几只丧尸仿佛被激怒，嘶吼着向我扑来。
我没有闪躲，任由它们的爪子和牙齿落在我的身上。衣服被撕破，皮肤上留下了几道白痕，仅此而已。它们的攻击，对我来说就像挠痒。
我伸出苍白的手，轻易地捏碎了它们的头颅。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
那个幸存的女孩瘫坐在地，呆呆地看着我，脸上分不清是感激还是恐惧。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栋建筑里冲出几个人。为首的是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他手里燃着一团火球，显然是个觉醒了异能的人类。
“干得不错，兄弟！解决了这些杂碎！”壮汉大笑着走过来，想拍我的肩膀。
他的同伴们也围了上来，贪婪地扫视着周围店铺里的物资。
“喂，你是什么异能？力气这么大？”一个瘦高个问我，语气里带着几分审视。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那个壮汉。“问你话呢！哑巴了？”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手里的火球跳动得更加剧烈，“别以为你杀了几个丧尸就了不起了，在这末世，拳头才是硬道理！”
说着，他猛地将手中的火球朝我砸来。
女孩发出一声惊呼。
我面无表情，抬起手，任由那团炽热的火焰轰在我的掌心。火焰熄灭，连一丝烟都没冒出来。
壮汉的表情凝固了。
“你……”他后面的话被卡在了喉咙里。
我向前一步，冰冷的尸气从我体内散发出来，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几分。我抓住了壮汉挥来的拳头，那只被火焰包裹的手，在我苍白的掌心里，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火焰“滋啦”一声就灭了。
壮汉发出一声惨叫，他感觉自己的拳头像是被一块万年玄冰冻住，寒气顺着手臂直往身体里钻。
“你……你不是人！你是怪物！”他惊恐地嘶吼。
我稍一用力，清脆的骨裂声响起。我松开手，壮汉抱着自己变形的手腕，连滚带爬地后退。
04
我循着那股冥冥之中的指引，回到了张角的墓室。
这里的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样，冰冷而死寂。我绕过同事们的尸体，径直走向那口洞开的石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