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淡淡一笑：“到时候，他们自会知道。”
林岳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若玄真道长真要因为这事责罚你，执法堂这边，我会帮你说话。毕竟，宗门的规矩，不能只靠‘让’来维系。”
顾衍心中一暖，点头道：“多谢师兄。”
阳光透过古树叶隙，洒在两人身上。顾衍望着远处的擂台方向，眼底的决心愈发坚定——三日后，他不仅要赢，还要赢得堂堂正正，让所有人都知道，元婴与筑基之间的差距，绝非人力可以轻易跨越。
5 师尊再劝：为规矩还是为私？
夕阳将紫宸殿的玉阶染成暖金色时，顾衍再次被玄真道长传唤。
他踏入殿内，见师尊并未坐在玉座上，而是站在窗边，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手中把玩着一枚泛着灵光的玉佩。那玉佩顾衍认得，是宗门赏赐给对宗门有大贡献修士的“青云佩”，寻常弟子连见都难得一见。
“顾衍，你来了。”玄真道长转过身，脸上没了往日的威严，多了几分复杂，“方才执法堂的林岳来找过我，替你说了不少话。”
顾衍垂眸躬身：“让师尊费心了。”
“费心？”玄真道长轻叹一声，将手中的青云佩递到顾衍面前，“这枚玉佩，本是打算等你稳固元婴巅峰后赏你的。如今，只要你应下三日后的事，它现在就是你的。”
顾衍的目光落在青云佩上，玉佩上流转的灵光格外诱人——持有青云佩，不仅能自由出入藏经阁顶层，还能每月领取十株高阶灵草，对任何修士而言，都是极大的诱惑。可他只是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师尊，弟子想要的，从不是这些外物。”
玄真道长的手顿了顿，收回玉佩，语气沉了几分：“顾衍，你当真要如此固执？你可知，陈凡并非普通的筑基修士，他的灵根是百年难遇的先天灵根，若能好好培养，未来成就绝不会低于你。让你输给她，是为了让他更快在宗门立足，也是为了宗门的未来！”
“为了宗门未来，便要牺牲弟子的本心？”顾衍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玄真道长，“师尊，弟子敢问，您让弟子认输，究竟是为了‘一脉七徒’的规矩，还是为了您对陈凡的偏爱？”
这话像一根针，刺破了殿内的平静。玄真道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也带了几分严厉：“顾衍！休得胡言！为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宗门！”
“可宗门的规矩，从不是让强者向弱者低头。”顾衍语气坚定，“当年师尊您教导弟子时说，修仙之路，当有傲骨，宁折不弯。如今弟子不过是守住这份傲骨，为何在师尊眼中，反倒成了固执？”
玄真道长被他问得语塞，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顾衍，你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为师也不想委屈你。可陈凡……他身世特殊，身上藏着能让宗门更上一层楼的机缘。这次的事，就当是为师求你，帮他这一次，日后为师定补偿你。”
“补偿？”顾衍自嘲地笑了笑，“师尊，弟子的道心，不是靠补偿就能弥补的。今日弟子若为了青云佩、为了您的请求认输，他日面对更强的敌人时，弟子恐怕再难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他顿了顿，再次躬身，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师尊，三日后的擂台赛，弟子会如约而至。但弟子只会出全力，至于结果如何，全看陈凡的本事。若他真有您说的那般天赋，便该靠自己的实力赢，而非靠‘让’来的胜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