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后悔了，晚晚。我爱的是你，只有你。”
“爱我？”她笑出声，“所以在我生日那天放鸽子是因为她不舒服？所以在我们的纪念日提前离席是因为她心情不好？所以用我们攒的买房钱给她买项链？”
陈默无言以对，只能重复着：“对不起，晚晚，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的事都做了，对不起的话就别说了。”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既然选择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俩就该锁死，跑出来恶心人就是纯纯有病。”
陈默也站起来，情绪激动：“那你呢？你永远是对的，永远高高在上！你知道和你在一起有多累吗？每时每刻都要担心达不到你的标准！苏晴至少懂得欣赏我，尊重我！”
林晚静静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所以是我的错？因为我太优秀，让你自卑了？因为我期待忠诚，要求太高了？”她摇头，“别拿你们的三观来衡量我做的事。你讨厌我关我什么事，好像被你喜欢就能升华我的人生一样。”
陈默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晚晚，我们不能重新开始吗？我保证和她断绝来往，我们离开这个城市，重新开始...”
她用力挣脱：“别碰我！我嫌脏！”
推搡间，陈默脚下一滑，向后摔倒。他的头撞在公园装饰石的锐角上，发出一声闷响。
鲜血瞬间从他额角涌出，染红了地面。
林晚愣住了，看着血泊中的陈默，一时不知所措。
是路人的惊呼让她回过神来：“快叫救护车！”
3
救护车呼啸而至，医护人员迅速将陈默抬上车。林晚机械地跟着上车，看着医护人员为他止血、输氧、监测生命体征。
“家属？什么关系？”一个护士问她。
“...前女友。”她迟疑地回答。
护士奇怪地看她一眼，没再多问。
到医院后，陈默被推进急诊室。林晚站在走廊上，看着医护人员忙碌穿梭，闻着消毒水的气味，感觉自己像脱离了现实。
不久后，苏晴匆匆赶来，眼睛肿得像核桃，显然哭过一路。
“他怎么样？严重吗？”她抓住林晚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林晚甩开她：“现在知道担心了？偷情的时候没想到有今天？”
苏晴的眼泪又涌出来：“林晚，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是真的爱默默...而且我怀了他的孩子，你不能...”
“不能怎样？”林晚冷笑，“不能指责？不能愤怒？因为你有孩子就成了弱势群体？那我呢？谁考虑过我的感受？”
她们的争吵引来了护士的制止：“医院里保持安静！”
就在这时，医生走出急诊室：“陈默家属？”
两人同时上前。
“轻微脑震荡，额部撕裂伤，已经缝合了。需要留院观察一晚。谁去办一下手续？”
苏晴立即说：“我去！”仿佛这个权利代表某种主权宣告。
林晚没和她争，转身走进急诊室。
陈默已经醒了，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看见林晚，他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