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就是有想法！苏助理这是帮了大忙啊！”
……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把桥洞帐篷说得天花乱坠。
仿佛这不是在接待决定公司生死的贵宾，而是在策划一场无关痛痒的露营派对。
我逃离嘈杂的人群，来到楼梯间拨通电话：
“陆总上次给我留的总裁位置，还空着吗？”
那边传来陆时安轻快的笑声：
“随时恭候。”
2.
刚挂断电话，就听见沈川愤怒的声音：
“姜然死哪去了？！”
我走出楼梯间迎面和他撞上。
“姜然，股东大会你都不听？跑楼梯间干什么？你有把公司当回事吗？”
还未等我开口，跟在她身后的苏妲插嘴：
“姜然姐姐是生气了吗？”
“是不是因为我的提议太蠢了？可是股东们都很喜欢这个方案，要是惹姐姐不开心的话，我给姐姐道歉就好……”
沈川语气温柔地安抚：“不是你的错！”
他又把目光转向我：
“我看你是见不得别人提好建议，满脑子龌龊心思！你必须给苏妲道歉！”
我冷眼看着这个曾经说要呵护我一辈子的人。
上中学时，我因为性格内向经常被班里的小太妹欺负，是他毫不犹豫地站出来维护我。
“谁敢再动她一下试试！我把你们手打断！”
寒冷的冬天，我买不起早饭每天只能喝水充饥，是他把三明治拿到我面前。
“买多了吃不下！你行行好帮我吃了！”
……
如今他护着的人换了，伤人的话听起来极其刺耳。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姜然！你现在就给苏妲道歉！别那么小肚鸡肠！”
沈川不耐烦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见我愣在原地，他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
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的身体重重跌倒在地，脑袋磕到身后的墙上，眼前阵阵发黑。
看我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沈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你……怎么不知道躲……”
他说着便要上前扶我，却被苏妲死死挽着胳膊：
“姜然姐姐怎么这么脆弱呀！我看沈总根本没用力！姜然姐姐装的真像！你就不是想让沈总哄你吗？”
沈川伸出的手收了回去，一脸厌烦：
“你装什么装！赶快起来！别在这给公司丢人！”
我扶着墙艰难起身，后脑勺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我抬手去摸，尽是鲜血。
苏妲尖叫一声，缩进沈川怀里：
“她流血了！会不会有事啊？要是被股东看到……”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的股东陆续出来，看到我满手鲜血，一脸诧异。
“姜经理怎么弄成这样？快去医院看看！”
苏妲“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都怪我！是我的提议被股东们采纳，姜然姐气不过，和沈总吵架，都是我的错……”
股东们面面相觑，随后开始对我指责。
“姜经理，苏助理也是一片好心，为公司着想，你怎么能因为方案没被采纳就闹成这样？”
“就是啊，姜经理，你在公司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冲动？沈总也是为了公司好，你这样闹，让我们很难做啊！”
“我看姜经理就是仗着自己是老员工，摆架子呢！”
……
苏妲哭的更凶了：“沈总，你快劝劝大家别再说了，都是我的错，我离开公司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