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后悔。」
15
我真走了。
宋煜没再找我。
顾沉舟却开始阴魂不散。
他每天来我打工的咖啡店买咖啡。
「美式，双份糖。」
「她亲手做。」
我递咖啡时，他握住我手腕。
「林晚，我们谈谈。」
我抽回手。
「顾总，我们不熟。」
他固执地等打烊。
跟我回家，看我上楼亮灯。
第三天暴雨，他仍站楼下。
浑身湿透，仰头看我窗口。
我下楼，隔雨幕看他。
「苦肉计对我没用。」
他睫毛滴着水，笑得苍白。
「不是苦肉计。」
「就是……想看看你。」
「怕你再消失。」
我转身要走。
他忽然咳嗽，咳得弯下腰。
我回头看他。
他摆手。
「没事，老毛病。」
「你回去休息。」
那晚我做了噩梦。
梦见十八岁生日，他带我放烟花。
我问他为什么对我好。
他揉我头发。
「因为晚晚值得。」
惊醒时，窗外雨仍大。
我鬼使神差下楼。
他车还在，人靠着方向盘昏睡。
额头烫得吓人。
我打电话叫来他助理。
车开走时，助理忽然降窗。
「林小姐，顾总书房的抽屉……」
「您有空去看看吧。」
「钥匙在老地方。」
16
我终究去了。
别墅密码没换。
书房抽屉里，只有本旧相册。
全是我。
睡着的，哭的，笑的。
每张照片下都有行小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