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眼珠一转，想起师父最新传来的指示——“灵山团建捣乱套餐已激活，见机行事，重在参与，效果第二，气氛第一。”
如来丈六金身立于云端，声音宏大清越：“那猴儿！你可知罪？”
孙悟空跳出战圈，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笑嘻嘻道：“佛祖您好，佛祖辛苦。罪不罪的先放放，俺老孙正想请教，您这灵山团建，预算多少啊？员工自愿参加还是强制摊派？结束后写心得体会不？算不算KPI？有加班费吗？”
如来：“？？？”
众罗汉菩萨：“？？？”
这都什么跟什么？
4
不等如来反应，孙悟空又掏出一根金光闪闪的猴毛，迎风一展，化作一个巨大的虚拟屏（菩提祖师科技与狠活版），上面开始滚动播放他刚才边打边录的视频剪辑：
《震惊！天庭职场黑幕实录——从优秀员工到被迫造反的全过程》，配音凄惨，字幕醒目，还穿插着他对劳动法的深情朗诵。
佛门团建队伍瞬间有点乱，好些个罗汉交头接耳，菩萨蹙眉沉思。
这跟他们预想的雷霆万钧、妖猴伏诛的剧本不一样啊！
如来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这猴头，怎如此刁钻古怪？
他压下心中一丝不快，决定跳过废话环节，直接上手段。
“伶牙俐齿，救不得你罪业。赌赛便不必了，且看神通。”
巨大佛手再现，如剧情一般，遮天蔽日，蕴含着无上伟力，朝着孙悟空抓来。
空间凝固，法则压制。
然而孙悟空似乎早有预料，不慌不忙，甚至还有空对着那佛手比了个“耶”的手势，口中念念有词：“启动预案‘猴毛替身2.0豪华版’，启动遁术‘逝者如斯夫·超级加倍’！”
佛手合拢，压下，带着那只“顽劣的猴妖”，轰然坠向人间界，化作金木水火土五座联山，佛光缭绕，封印重重。
天地间一时寂然。
天庭众仙松了口气，灵山团建队伍则准备欢呼胜利，回去写总结。
如来端坐莲台，神识扫过五行山，确认那猴头的气息已被彻底镇于山下。
他微微颔首，正欲对玉帝说些“此间事了”的场面话，忽然，那庞大的佛手虚影微微一动。
不对劲。
触感不对，反馈回来的法则韵律有极其细微的滞涩。
如来眸光一凝，屈指一弹，一道细微金光射入五行山底，探查核心。
片刻后，金光卷着一物飞回他指尖。
那是一片柔软的金色猴毛，闪着微弱的光，还在空中扭曲变幻，最终组成一个嘲讽力拉满的笑脸符号，随即灵气散尽，化为凡毛。
五指山下，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孙悟空！
如来那万古不变的慈悲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真正的裂纹般的愕然。
他慧眼观遍三界，竟一时察找不到那猴头丝毫确凿的气息！
“——泼猴何在？！”
一声诘问，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惊怒，响彻云霄，震得刚刚松了口气的满天神佛一个趔趄，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与此同时，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后殿静室里，铜锅咕嘟，红油翻滚，毛肚、黄喉、仙禽肉片摆了一桌。
孙悟空翘着二郎腿，夹起一筷子肥牛卷在麻酱碟里滚了滚，塞进嘴里，吃得唏哩呼噜，满脸惬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