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如同惊雷，传遍了整个丞相府。
府中顿时大乱。
无数家丁护院，举着刀枪棍棒冲了出来。
他们人很多，大概有两三百。
但在我的黑虎营面前，他们就是一群绵羊。
我的亲兵们，甚至没有下马。
他们组成一个简单的冲锋阵型，跟在我的身后，就像一把烧红的尖刀，轻而易举地捅进了一块黄油里。
刀光闪过，便是人头落地。
马蹄踏过，便是骨断筋折。
这不是战斗，是屠杀。
我抱着阿暖，一马当先。
凡是挡在我面前的人，都被我一枪挑飞。
我的长枪「龙胆」，已经很久没有饮过这么孱弱的血了。
它在兴奋地嗡鸣。
很快，我们杀穿了前院，来到了中庭。
丞相张承，终于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出现了。
他穿着一身锦袍，头发散乱，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他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
「林辰？你……你没死？」
「托你的福，还活着。」我冷冷地看着他，「张丞相，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张承的脸色阴晴不定。
他毕竟是丞相，很快镇定了下来，色厉内荏地喝道：「林辰！你可知罪！你率兵擅闯本相府邸，形同谋反！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我笑了。
「谋反？」
我将怀里的阿暖，轻轻地交给身后的亲兵统领。
然后，我翻身下马，提着长枪，一步一步走向他。
「我镇守北疆二十年，杀的蛮族，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
「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三十七道。最重的一次，我被三支毒箭射中，离鬼门关只有一步之遥。」
「我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为了保护你们这些猪狗，在京城里作威作福吗？」
「为了让你们，可以心安理得地，把我的妻子卖进窑子里吗？」
我每说一句，就向前走一步。
我身上的杀气，如同实质的冰山，压向张承。
他身边的护卫，被我的气势所慑，竟然不自觉地连连后退。
张承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你……你胡说八道！你林家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圣上亲自下的旨意！你妻子苏氏，乃是罪臣之女，依律发配教坊司，何错之有？」
「证据？」
我停下脚步，枪尖指着他。
「我的证据，就是我的枪。」
「圣上的旨意？」
「今天，我的话，就是旨意！」
话音未落，我动了。
我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跨越了十丈的距离。
张承身前的护卫，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便是喉咙一凉。
十几颗人头，同时飞起。
血，喷泉一样涌出，染红了张承的锦袍。
他惊恐地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他想跑回内堂。
但我怎么可能给他机会。
我一枪扫出，枪杆重重地抽在他的腿上。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张承惨叫着扑倒在地，像一条死狗。
我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背上，让他动弹不得。
「通敌叛国的证据，在哪？」我居高临下地问。
「我……我没有……是……是伪造的……」张承在剧痛和恐惧下，彻底崩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