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轻声说,“可现在,我的公司估值破亿,客户排着队找我合作。”
“而你?”我顿了顿,一字一句,“连一个真心帮你的人,都没有。”
电话那头,只剩压抑的抽泣。
我盯着窗外的月光,想起那个在便利店值夜班、冻得发抖的自己。
想起容朔递来的那杯热咖啡,想起导师红了的眼眶,想起庆功宴上,他站在人群后,静静看我的眼神。
我曾为他卑微到尘埃里。
现在,他跪着求我回头——
可我,早已不稀罕。
“明辰,”我最后说,“晚了。”
挂断电话,我将号码拉黑。
屏幕暗下,映出我的脸——
平静,清醒,不再为任何人动摇。
10
我的办公桌上多了一束花,卡片上写的是明辰,
容朔什么也没问,可第二天傍晚,他出现在实验室门口,手里拎着两杯热美式。
“走,透气去。”
我们并肩走在校园林荫道上,夜风微凉。
“他找你了。”他忽然说。
“嗯。”我冷笑,“垂死挣扎,想用旧情换回头路。”
“你心软了?”他语气平静,像在讨论一个算法问题。
我摇头:“不会。我烧掉的星辰,不会再为谁重燃。”
可几天后,他在天台找到我。
夕阳熔金,他递来一个旧U盘:“给你看样东西。”
视频打开——是十年前的校园。
樱花树下,明辰献歌,人群欢呼。
镜头一转,容朔站在树后,静静看着我,眼神温柔得像要化掉。
画外音,是他年轻的声音,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