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目光死盯着怀里那持续发烫、等着我接“可选任务”的玉符。
贡献值+5。 坟鼬族的好感度+1。
五个点！够我清理五个塑料奥特曼了！而且这“好感度”听起来像是隐藏奖励，说不定以后让它们帮忙梳理地脉能打个折？
妈的，这诱惑……居然有点难以拒绝。
我深吸一口阴气，压下把这群肥老鼠和这破玉符一起砸了的冲动，尝试着跟眼前那只叫得最凶、看起来像是头领的坟鼬沟通。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和（虽然效果可能更像恐吓）：“咳……那玩具，对你们很重要？”
那只坟鼬停止拍打肚皮，小眼睛狐疑地盯了我一会儿，然后更加激动地“吱吱咕嘎”起来，两只小爪子还不停地比划着，先是指指那个没了阴气的奥特曼，又指指旁边几个稍微小一号、看起来更稚嫩的坟鼬，最后做出一个怀抱、摇晃的动作，嘴里发出“嘤嘤”的模拟哭声。
张清源在一旁试图翻译：“它、它好像是说……那是它们娃最喜欢的玩具？没了就哭闹不休？”
我：“……”所以还真是幼儿园阿姨来维权了？！
坟鼬头领猛点头，然后又愤怒地拍打肚皮，指着我们，显然在谴责我们弄坏了（其实是净化了）玩具。
“行行行，”我头疼地摆手，“赔！我们赔一个！要什么样的？红的？蓝的？会发光还是会唱歌？”我试图回忆阳间现在流行什么儿童玩具。
坟鼬头领歪着脑袋，小眼睛眨了眨，似乎在努力理解我的话，然后它伸出小爪子，非常明确地——再次指向了那个掉了漆、断了胳膊的塑料奥特曼！
“吱！咕嘎！”意思很明显：就要这个！一模一样的！
我：“……”
张清源小声哔哔：“大、大人……这好像是……绝版的老款了……现在估计不好找……”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用你说！
看着那群坟鼬又开始有集体拍肚皮的迹象，我赶紧掏出那块“临”字调令。妈的，临时工不用白不用！
“清水，”我把令牌塞给他，“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立刻，马上，通过这个，联系你能联系到的、还在阳间活动的、手脚麻利的游魂野鬼，给我去找！找一个一模一样的、红色的、断了一只胳膊的塑料奥特曼！越快越好！酬劳……从没收的那些非法所得里出！”
张清源手忙脚乱地接过令牌，脸都绿了：“我、我去哪儿找啊……这大半夜的……”
“那是你的问题！”我低吼，“找不到，你就留下来给它们当人质！”
张清源吓得一个激灵，再不敢多说，立刻捧着令牌，跑到一边，闭目凝神，开始用他半生不熟的法术沟通阴阳，召唤帮手。
我则留下来，面对这群维权意识极强的坟鼬。
我尝试着把那个断了胳膊的奥特曼捡起来，递过去：“要不……先拿这个凑合一下？我帮他把胳膊粘上？”
坟鼬头领凑过来，小鼻子嗅了嗅，然后嫌弃地一爪子拍开！
“吱！”（没那味儿了！）
……还他妈要原汁原味的阴气附着是吧？！
我忍无可忍，肩膀上的业煞云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暴躁，对着那群坟鼬“噼啪”闪烁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