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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块钱都不给？"
我站在商场的冷饮摊前，手里攥着皱巴巴的零钱，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名牌西装的男人。
陈浩宇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甜筒，冷声道："浪费钱，回家吃雪糕不是一样的。"
摊主阿姨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小声说："小姑娘，要不算了吧？"
我笑了，笑得很甜很灿烂。
"不用了阿姨，我买。"
掏出三块钱递给摊主，我接过那支普通的香草甜筒，当着陈浩宇的面一口咬掉了尖尖。
"陈浩宇，我们离婚吧。"
话音刚落，陈浩宇的脸色瞬间变了。商场里来来往往的人群，路过的小情侣，推着购物车的家庭主妇，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们这边。
"你疯了？为了三块钱甜筒闹离婚？"他压低声音，眼神里带着恼怒和不可置信，"顾思雨，你别闹了，丢人现眼。"
我舔了舔甜筒上的奶油，故意发出"嗯"的满足声："好甜啊，三块钱的快乐，真的很值。"
陈浩宇气得青筋暴起："你有病是不是？"
"我有病？"我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大得整个楼层都能听见，"陈浩宇，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吃这个甜筒吗？"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因为这是我妈妈最爱吃的。"我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五年前她生病住院，天天想吃甜筒，我每天跑三家医院的小卖部都买不到。等我终于在这个商场找到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陈浩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所以每年今天，我都会来这里买一支甜筒。"我看着他，眼中的泪珠摇摇欲坠，"陈浩宇，这五年来，你连一次都没有陪我来过。今年我终于鼓起勇气邀请你，你却连三块钱都舍不得。"
"你、你早说啊..."他的声音开始有些慌乱。
"早说？"我冷笑一声，"我说过！我每年都说！但你每次都说没时间，要么就是嫌麻烦。陈浩宇，三年了，你有一次记住我妈的忌日吗？"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围观的群众开始对他指指点点，有人拿出手机开始录像。现在的人最爱看这种家庭伦理剧了。
"老婆，我错了，我们回家说好不好？"他伸手想拉我。
我往后退了一步，甜筒已经吃完了，纸巾随手扔进垃圾桶："陈浩宇，我刚才说了，我们离婚。不是开玩笑。"
"为了三块钱？"
"不，为了我妈。为了这三年来你的冷漠。"我掏出手机，"我已经约了律师，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见。"
陈浩宇彻底急了："顾思雨！你疯了！我们结婚三年，为了这点破事离婚？你脑子有问题？"
"破事？"我的声音突然提高，"我妈对你怎么样你忘了？她生病期间天天给你煲汤，你出差她帮你收拾行李，她把你当亲儿子一样对待！现在她死了，我想买支甜筒纪念她，你说是破事？"
整个商场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这个衣冠楚楚却被骂得狗血淋头的男人。
陈浩宇恼羞成怒："够了！你想闹到什么时候？"
我平静地看着他："陈浩宇，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一定要你陪我来买甜筒吗？"
"因为我要确认一件事。"我的眼神变得冰冷，"确认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和我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