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目光落向小区旁的公共健身区。我的眼睛亮了,这简直是“意外死亡”界的良心选择:

1. 免费!零成本执行,省下的钱够我妈买排骨!

2. 接地气!死家门口,方便索赔,街坊邻居都是证人,物业逃不掉!

3. “意外”可控!那台“太空漫步机”底座锈穿,连接轴松得能塞硬币,摇摇晃晃,堪称完美陷阱。

目标锁定:“醉汉漫步机”。

行动日,我挑了个天气预报说“阵风六级,可能暴雨”的好日子。

风越大,戏越真。我穿上不起眼的运动服,走向我的“黄金棺材板”。

风很大,吹得头发乱飞。很好,增加效果。

我像个真晨练的,慢悠悠踏上漫步机。脚下发出“嘎吱”声,像随时散架。稳了!

我开始“漫步”,幅度越来越大,身体夸张摇晃。风呼呼吹,机器吱呀乱响,越晃越失控。

“哎呀!风好大!”我适时低呼,确保附近大爷大妈能听见。手上却暗中加力,让身体重心偏移,脚“不经意”猛蹬那松脱的支撑轴!

就是现在!

“咔嚓——!!!”

刺耳的金属断裂声!沉重的漫步机上半部,带着积怨挣脱束缚,朝下方“惊慌失措”的我当头砸下!

我闭眼等待终结。这次我妈的养老金总算稳了!

但剧痛没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闷雷般的“哐——!!!”巨响!

冲击波掀起尘土。我猛地睁眼!

一道黑色身影如炮弹般撞进我和铁架之间,在千钧一发之际,侧身用肩背狠狠撞向下落铁架的侧面支撑点!

同时,一只作战靴如打桩机般跺在最脆弱的焊点上!

“嘎嘣——噗嗤!”

金属扭曲声再次响起!下砸之势被这暴力一击强行改变方向!铁架擦着我鼻尖,轰然砸在旁边地上!碎石飞溅!

黑影闷哼一声,踉跄两步站稳。尘土弥漫。

我呆若木鸡,心脏停跳三秒。

铁架带起的风刮得脸疼。死亡如此接近,却又被一脚踹开?

尘土散去,我看清了KPI终结者——老天爷,还是他!

断魂崖拎领子、夺命峡叉腋下的男人。

他站在尘土中微喘,黑色运动服肩部撕裂,露出渗血的擦伤。

脖颈有红痕,下颌紧绷。刚才那下硬撼钢铁,显然不好受。

但最让我窒息的,不是他的伤,也不是他又坏我好事。

而是他的眼神。

他站在原地,隔着几步,那双深眼睛穿透尘埃,像烧红的烙铁,死死锁定了我!

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漠然,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压着怒火的、仿佛能洞穿灵魂的质问!

就在我被盯得头皮发麻想逃时,他开口了。声音低哑带喘,却像裹冰的重锤,砸进我耳朵和心脏:

“你,在找死?”

五个字。不是疑问,是冰冷陈述。是看穿一切后的审判!

轰——!!!

像惊雷劈在天灵盖!我脑子里所有算计、所有剧本、所有养老房蓝图……被炸得粉碎!只剩空白!巨大的、被看穿的恐惧和狼狈如冰水淹没我!

他知道了!他早知道我不是意外!他知道我在找死!

“我……我没有!是它……它自己……”我下意识辩解,声音发抖,眼神慌乱指那扭曲铁架,像个笨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