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这通电话后，我又陆续接到了几个自称是音乐公司、媒体机构的来电。直到手机电量告急，我才得以喘息。
看着依然在不断增长的数据，我突然意识到——命运给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
这时，微信提示音响起。是和林晚的共同朋友张浩。
「默哥，你看到林晚发的朋友圈了吗？她和她那新欢去三亚玩了，故意晒机票和酒店呢，明显是给你看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回复：「没事，让她晒吧。」
「你还好吧？要不晚上出来喝一杯？」
「谢了浩子，但我今晚有点事，改天吧。」
结束对话，我点开朋友圈，果然看到林晚十分钟前发的照片：两张头等舱机票，配文是「说走就走的旅行~有人宠就是任性/爱心/」
下面已经有一堆共同好友的点赞和羡慕的评论。
若是昨天，我可能会痛苦不堪。但今天，看着那条朋友圈，我心里异常平静。
不是因为不再难过，而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回复了那条朋友圈：「玩得开心」
简单三个字，没有任何情绪。
几分钟后，林晚直接私信我：「陈默你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
我看着她发来的消息，突然觉得可笑。在我卑微乞求时，她冷漠以对；当我平静放手时，她反而敏感起来。
「就是字面意思，祝你们玩得开心。」我回复。
「你别装了大度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现实就是这样，天宇能给我的你永远给不了，接受现实吧。」
我看着屏幕，手指悬空良久，最终没有回复。
放下手机，我走到电子琴前，手指轻轻抚过琴键。
也许，我确实给不了她头等舱机票和五星级酒店。
但我能给的东西，赵天宇也永远给不了。
接下来的两天，视频数据持续飙升。我的粉丝数突破了50万，无数人要求我发布完整版音频。
在李薇的帮助下，我将歌曲完善并录制了正式版本，取名为《黎明之前》，在各大音乐平台上线。
发布24小时内，冲上了新歌榜前三。
同时，我接到了更多合作邀请。经过慎重考虑，我选择与一家注重音乐品质而非流量的工作室签约。
签约后的下午，我在工作室录制新歌时，接到了林晚的电话。
犹豫片刻，我接了。
「陈默，你...你是不是买了粉丝和刷了数据？」她开口就是质疑。
我笑了：「你觉得我会做那种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那为什么突然...」
「运气好吧。」我轻描淡写。
「你是不是故意气我才这么做的？我告诉你，没有用的，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我叹了口气：「林晚，我不是为了气你。我只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你就是不服输，想证明自己。但现实不是一条视频就能改变的，热度过去了，你还是你。」
「也许吧。」我不想多解释。
「我和天宇明天回来，周六他给我办了个派对，在‘星河’顶层酒吧。」她顿了顿，「你要不要来？」
我挑眉。星河是本市最豪华的酒吧之一，顶层包厢最低消费五万起。这邀请明显不是为了和解，而是另一种形式的炫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