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真的把U盘插进了音响设备。片刻后，整个包厢响起了我录制的那首《黎明之前》。
起初还有人窃笑，但随着歌曲进行，包厢渐渐安静下来。当唱到「你说我们的世界隔着银河，我的月亮照不进你的窗口」时，林晚的脸色变得苍白。
一曲结束，包厢里鸦雀无声。
突然，有人鼓掌：「这...这不是最近超火的那首歌吗？抖音上刷爆了！」
「对啊，我也听过！原来是你们的朋友写的？」
「听说各大音乐公司都在抢人，版权费已经开到七位数了！」
风向瞬间转变。人们看我的眼神从嘲讽变成了惊讶和好奇。
赵天宇的表情僵硬：「你偷了别人的歌来装逼？」
我平静地看着他：「所有平台都认证我是原作者，需要我登录账号给你看吗？」
林晚不敢置信地看着我：「那视频...真的是你？那些数据都是真的？」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走进来，径直走向赵天宇。
「赵总，楼下有个现场演出，人太多了，安保压力很大，需要增调人手。」
赵天宇皱眉：「什么演出？今天不是没有安排活动吗？」
经理犹豫了一下：「是...陈默先生的小型演唱会，听说他只唱三首歌，但粉丝把场地挤满了，还有很多媒体在外面。」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
我微微一笑，看了看手表：「看来我得下去了，合约规定不能迟到。」
赵天宇脸色铁青：「你耍我？」
「怎么会呢？」我走向门口，停顿了一下，回头说，「谢谢你们的邀请，让我‘见识了一下’。」
走到林晚面前，我轻声说：「你说得对，我们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也许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区别。」
说完，我转身离开。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林晚复杂的神情和赵天宇铁青的脸。
电梯下行，一楼的门打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扑面而来。
外面，数百人举着手机和灯牌，呼喊着我的名字。
周姐迎面走来，递给我吉他：「 timing 正好，准备好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点头。
走向舞台的那一刻，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
4 现场打脸
舞台灯光打在我身上，台下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手机屏幕像星星一样闪烁。
我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简单开口：「大家好，我是陈默。」
台下爆发出欢呼声，有人大喊「《黎明之前》！唱《黎明之前》！」
我笑了笑：「会的，但先带来一首新歌，还没发布过，叫《雨中的玫瑰》。」
目光瞥见电梯口，赵天宇和林晚不知何时也下来了，站在人群外围，脸色复杂。
吉他声起，我开口唱：
「雨中站立的那个人 手捧凋零的玫瑰 车窗里的笑容刺痛谁 钞票落在水洼中 价值几文...」
歌词直白地描述了那天的遭遇，但没有苦涩，只有一种超然的观察。副歌部分，情绪推向高潮：
「你定义的世界太狭窄 以为金钱划出界限 但灵魂的价值不标价 我的尊严你买不起 也赔不起」
唱到这里，我看向林晚的方向。她站在那里，脸色苍白，赵天宇则试图拉她离开，但她一动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