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我偷偷瞥了一眼沈倦。他正低头看书，侧脸依旧好看，可我总觉得他眼神里带着点“审视”的意味。我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课本。
放学铃响后，同学们都陆续走了，教室里只剩下我和沈倦。他收拾好书包，转身看我：“走了，自习室。”
我磨磨蹭蹭地站起来，跟在他身后。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个三室一厅。
自习室在图书馆三楼，很安静。沈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把我的数学练习册拿过去，翻到最近做错的题：“这道题，辅助线画错了。”他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条线，“应该从这里连，然后用全等三角形定理……”
他的声音很清冽，讲解得很细致，可我根本没心思听——他的手离我太近了，指节分明，笔尖在纸上滑动时，指甲盖泛着淡淡的粉色。我忍不住盯着他的手看，想起漫画里男主弹钢琴的场景，要是他弹钢琴，肯定也很好看。
“苏念，你在听吗？”他突然抬头，我赶紧收回目光，点点头：“听、听着呢！全等三角形嘛，我懂了！”
他挑了挑眉，把练习册推给我：“那你再做一遍。”
我拿起笔，盯着题目看了半天，脑子一片空白。刚才光顾着看他的手，根本没听进去他说什么。
见我半天没动笔，沈倦叹了口气：“看来你没懂。”他凑过来，肩膀几乎碰到我的肩膀，“我再讲一遍，认真听。”
温热的气息扫过我的耳朵，我浑身一僵，脸颊瞬间烧了起来。他的头发上有淡淡的皂角香，很好闻。我赶紧屏住呼吸，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听他讲解。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放学后的自习室成了我的“噩梦”——不是因为数学难，而是因为沈倦离我太近，我总是忍不住走神。更要命的是，我们的“辅导组合”很快在班里传开了，到处都是“沈倦居然辅导苏念”“他们是不是有情况”的议论声。
周三下午，我去厕所的时候，正好听到两个女生在议论：“你说沈倦为什么要辅导苏念啊？她成绩那么差，还总调皮捣蛋。”
“说不定是老师逼的呢？不过我昨天看到他们一起去自习室，沈倦还给苏念买了奶茶呢！”
“真的假的？那奶茶是我上次想送沈倦他都不要的！”
我心里一惊——沈倦什么时候给我买过奶茶？我赶紧躲进隔间，等她们走了才出来。回到教室，我把沈倦拉到走廊：“你是不是给我买过奶茶？”
他愣了一下：“没有啊。怎么了？”
“那她们怎么说你给我买奶茶了？”我皱着眉，“还有人说我们在谈恋爱。”
他低头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别人的话，你也信？”
我被他笑得有点慌：“我不是信，就是觉得奇怪……”
“别管别人怎么说。”他打断我，“先把数学成绩提上来再说。对了，今天晚上有数学小测，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提到小测，我瞬间蔫了：“还、还行吧。”
晚上小测的时候，我果然有好几道题不会做。交卷的时候，我哭丧着脸对沈倦说：“完了，这次肯定又要挂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