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放下文件：“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一无所有，所以无所畏惧；因为你聪明绝顶，能够应对各种局面；最重要的是，”老爷子目光深邃，“因为你和我年轻时很像。”
楚河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这是个危险的游戏。如果我答应，有什么好处？”
“报酬五百万，事成之后另加五百万。”老爷子道，“当然，如果你能真的赢得晚晴的心，或许能得到更多。”
楚河站起身，走向门口，然后突然回头：“一千万。先付一半定金。另外，我要一个在苏氏的正式职位，市场部特别顾问。”
老爷子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好！有胆识！”
三
三天后，楚河以“投资顾问”的身份出现在苏氏集团总部大厦。45层的摩天大楼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内部装修极尽奢华却不失品味。苏老爷子安排得很周到，给了他一个靠近苏晚晴办公室的职位，以及一个说得过去的背景故事。
第一次正式见到苏晚晴，楚河不得不承认她比那夜在赌场惊鸿一瞥更加令人惊艳。她穿着一身定制西装裙，剪裁完美勾勒出优雅曲线，长发挽成简洁的发髻，眼神犀利而自信，行走间自带气场。
“新顾问？”苏晚晴在走廊里拦住他，目光审视，“我父亲突然请来的？简历上说你在华尔街做过风险投资？”
楚河从容应对：“苏总好眼光。我是楚河，主要负责市场风险评估。是的，曾在高盛任职三年，负责亚太地区投资风险评估。”他流利地说出被精心编织的背景故事，没有任何破绽。
苏晚晴绕着他走了一圈，忽然道：“我们在金鼎会所见过。你玩牌很厉害。”
楚河故作惊讶：“苏总也去那种地方？”
“那是苏家的产业之一，我偶尔会去巡视。”苏晚晴逼近一步，声音压低，“我不知道我父亲为什么雇你，也不清楚你用了什么手段说服他。但我要告诉你，在我的部门，没有真才实学的人待不过一周。”
楚河微笑回应：“那我更应该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了，不是吗？”
机会很快到来。一周后，在一次重要的投资决策会议上，苏氏高层正在讨论是否投资一个新兴科技项目——“智云科技”。项目表面看起来前景广阔，已经通过了初步尽职调查，大部分高管都表示支持。
楚河在会议室内静静地听着汇报，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调取着各种数据。当轮到发言时，他站起身，走到前面。
“抱歉打断大家的热情，但我认为这个项目存在严重问题。”楚河的声音平静却有力。
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苏晚晴挑眉：“楚顾问，这个项目已经通过了三轮评估。”
“我知道。”楚河点头，连接电脑投影，“但有些问题藏在细节中。请大家看这里——”他调出一系列数据图表，“首先，智云科技宣称的核心专利，实际上有三项正在被海外公司起诉侵权。”
会场一阵骚动。楚河继续道：“第二，他们提供的客户名单中，有40%是空壳公司，这个比例高得异常。我追踪了这些公司的银行流水，发现资金最终都流向了同一个离岸账户。”
他切换幻灯片：“最致命的是这个——智云科技的创始人三年前曾用另一个公司名字运营过类似项目，最终那个公司因财务造假破产。”楚河展示了一系列法律文件和新闻报道，“而且，我发现在座某位高管的女婿是智云科技的隐形股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