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拿着”
我没有收回手，反而就着这个极近的距离，仔细看着他的脸。
灯光下，他眼角有一处极细微的、已经结痂的裂口，应该是被某种戒指之类的硬物划伤的。
除此之外，这张脸确实完好无损，甚至称得上英俊，只是此刻毫无血色，透着灰败。
“让我来猜猜你在想什么。卧底身份被戳穿，从一个狼窝掉到另一个，现在眼前这个人打算怎么办，杀了？还是伪装成意外？要怎么向警局交代？”
“阿厉，不，应该叫你顾明升警官”
“你......”
“我怎么知道？”我打断他，指尖轻轻点着桌面，“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比如，你警校毕业的成绩是第一名。再比如，你卧底到刘爷身边，是为了查八年前那桩跨境走私案，顺便……收集他其他的犯罪证据。”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淡然一笑：“我不想怎么样”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3 迷局之恋
我开始带着阿厉高调出现在苍城的各个场子。
我让他替我挡酒，替我拿外套，甚至在某些场合，刻意让他靠近我，聆听一些无关紧要的“秘密”。我向所有人宣告，这是我新得的“利器”，年轻、能打、而且……得我欢心。
流言蜚语迅速传开，关于我和这个英俊卧底（他的身份在某些层面已是公开的秘密）的猜测，成了黑夜世界里最好的调味剂。
刘爷派人来问过几次，旁敲侧击。
我都敷衍过去：“叔，一把好刀，用得顺手而已。您放心，他翻不出浪花。”
我表现出一种被男色迷惑的轻浮假象，这能让刘爷暂时放松警惕，甚至可能觉得我不过如此。
毕竟，为了让刘爷对我产生这种印象，进入我的圈套，我和父亲筹谋了这么多年，甚至父亲为此搭上了性命。
一切按照我的计划顺利进行的时候，顾明升却犯了难题。
“这林晓到底是谁？”
前来超市秘密接头的人低声回复：“她不是你此次行动的目标，你要想办法再回到刘爷那里，找到证据”
顾明升一个头两个大，身份已经暴露，自己是靠着林晓才活到现在，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回到刘爷那里。“这不是让我去送死么”
“没办法”
“再说林晓也是犯罪，她落网，也可以啊”
“上头的意思是，你只需要完成你本来的任务，其余的不需要你来做。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自作主张惹出乱子，结果是你承担不了的”
顾明升认命了，垂头丧气的去前面结账。
“另外”接头的人和他一起排队，在他后面小声地说：“你可别被林晓的美色诱惑了啊，注意安全措施”
顾明升要不是怕有人监视，真想回过头给他一拳。
“还有，下次别挑这么贵的地方接头，我没钱”
顾明升：......
我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1点，可房里的灯还亮着
顾明升很是殷勤：“回来了，喝果汁，我特意去高端超市买的精品水果，快尝尝”
“下毒了？”
“我是那样的人么”
“你是”
我喝了一口果汁，倒在沙发上，盯着顾明升那张欲言又止的脸：“有屁就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