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她又打起了感情牌。
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以前那么好？”
我重复她的词语。
“好到你亲手把我送进警察局？”
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
瞬间割开了她伪装出来的平静。
李晓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抱着孩子的手，也开始颤抖。
孩子似乎感觉到了母亲的情绪波动。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哭声，在安静的机场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李晓然顿时手足无措。
她急忙安抚孩子。
眼神里充满了求助。
看向我。
我只是冷眼旁观。
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她试图用孩子的哭声来道德绑架我。
这招，在我陆言这里，根本行不通。
我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被她伤害后，还会心软的傻子了。
我走向她。
她的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我停在她面前。
我的影子，将她和孩子笼罩。
“李晓然。”
我的声音压得很低。
低到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
“我陆言，欠你什么吗？”
我一字一句地问。
这个问题，让她哑口无言。
她张了张嘴，想辩解。
可最终，只是低下头。
她不敢看我的眼睛。
因为她知道。
我没有欠她什么。
反而是她，欠我一条人命。
欠我一个，永远也无法弥补的伤痛。
“你当初出国，应该很开心吧？”
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摆脱了一个‘杀人犯’，开始新的生活。”
“我以为，你至少会过得比现在体面。”
我上下打量着她，语气毫不留情。
“可现在看来，你混得还不如我家的保姆。”
李晓然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她的自尊心，被我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孩子还在哭。
她却顾不上去哄。
她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陆言！”
她猛地喊出我的名字。
“你别欺人太甚！”
哦？
我挑了挑眉。
这女人，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我陆言，就喜欢看这种变脸。
这才是真正的她。
6
一个自私自利，毫无悔意的女人。
“我欺人太甚？”
我冷笑一声。
“是谁当年，把我挚爱之人离世的悲痛，扭曲成我杀人的罪证？”
我的声音，猛地拔高。
周围的人听到我的话，纷纷侧目。
李晓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谁，在我被关在审讯室里时，高高兴兴地踏上了出国的飞机？”
我继续逼问。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
刺向她的心脏。
李晓然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不是因为悔恨而哭。
而是因为被揭穿，被羞辱而哭。
这哭声，在我听来，比孩子的哭声还要刺耳。
“陆言，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她哭喊着。
“我们毕竟一起长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