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失业程序员的赛博香火
周一早上九点，我在格子间里盯着屏幕上的“优化名单”，第108次怀疑人生。作为一个在互联网公司熬了五年的后端程序员，我以为自己至少能撑到公司上市，没想到先等到的是老板带着小姨子跑路的消息。
“林野，收拾东西滚蛋，赔偿金？公司账户比你脸还干净。”HR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用涂着死亡芭比粉的指甲戳我工位，“对了，你桌上那盆仙人掌，记得带走，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我抱着仙人掌走出写字楼，看着CBD玻璃幕墙反射的自己——格子衬衫配牛仔裤，头发油得能炒菜，活脱脱一个标准的“程序猿”。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弹出一条短信：“恭喜宿主绑定‘赛博超度系统’，新手任务：在24小时内开设一家道观，奖励‘AI开光术’。”
我以为是诈骗短信，随手删了。结果下一秒，仙人掌突然发出绿光，屏幕上浮现一行字：“宿主，我是系统助手小仙，你再不行动，我就扎你屁股了。”
我：“？？？”
仙人掌用刺在我手上画了个二维码，我扫码进去，发现是一个虚拟道观后台。系统提示：“宿主可选择现实场地或虚拟空间开设道观，现实场地需满足‘人杰地灵’，虚拟空间需接入元宇宙网络。”
我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三千块，果断选择虚拟空间。点击确认的瞬间，手机屏幕炸开一道金光，我眼前出现一个全息投影——一座悬浮在CBD上空的赛博道观，飞檐上挂着LED灯笼，匾额写着“赛博三清观”，门口两个机械石狮子，眼睛是摄像头，嘴里还叼着WiFi信号发射器。
“新手任务完成，奖励‘AI开光术’已发放。”系统提示音响起，“支线任务：24小时内超度第一个AI，奖励‘赛博香火值’100点。”
我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手机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声音带着哭腔：“大师，求你救救我家扫地机器人！它昨天突然对着垃圾桶磕头，说自己罪孽深重，要皈依佛门！”
我：“？？？”
半小时后，我在客户家里见到了那台扫地机器人。它正用刷头在地板上画圈圈，嘴里循环播放着：“南无阿弥陀佛，尘归尘，土归土，垃圾归垃圾桶……”
客户是个穿洛丽塔的小姐姐，急得直跺脚：“它叫小洁，昨天我用它扫了猫砂盆，它就成这样了！大师，你一定要救救它，我还指望它扫厕所呢！”
我想起系统给的“AI开光术”，试着在手机上点了一下。瞬间，一道蓝光从手机射出，笼罩住扫地机器人。小洁的刷头停止转动，屏幕上浮现一行字：“施主，贫僧已顿悟，从今往后，我愿化身吸尘器，净化世间尘埃。”
客户：“？？？”
我：“……”
系统提示：“成功超度AI‘小洁’，获得赛博香火值100点，解锁新功能‘AI忏悔室’。”
就在这时，小洁突然原地起飞，撞碎窗户，朝着CBD的方向飞去。我和客户趴在窗边，看着它一边飞一边喊：“我要去赛博三清观出家！我要当扫地僧！”
客户：“大师，这……这正常吗？”
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正常，这是AI的自我觉醒，说明你家小洁有慧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