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夜子兮彻底融入了斗龙战士的日常,又或者说,是彻底融入了“围绕百诺的日常”。
她话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沉默地待在角落,要么是在监测室看凯风操作仪器,要么就是坐在训练室的椅子上,看着大家训练。但只要百诺在,她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跟着百诺移动。
百诺第一次注意到这点,是在训练室。她正在练习星象轮的远程操控,星纹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精准地击中远处的靶心。每次她完成一个动作,眼角的余光总能瞥见角落里的夜子兮。
一开始她以为是错觉,直到有一次她故意放慢了速度,假装失误,星纹擦着靶心飞了过去。她清楚地看到,夜子兮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紫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担忧,虽然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怎么了百诺?是不是累了?”洛小熠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休息一下吧,你都练了快一个小时了。”
“没事,可能有点分心。”百诺接过水,指尖碰到瓶身的凉意,想起了那天夜子兮给她治伤的手。
她转头看向角落,夜子兮已经移开了视线,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百诺抿了抿唇,没说话。
除了训练时的“暗中观察”,夜子兮对百诺的照顾,更是细致到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
基地的早餐通常是大家轮流买的面包牛奶,夜子兮加入后,百诺的早餐里总会多一份温热的甜粥。粥熬得很糯,里面放了莲子和百合,是百诺无意中提过一次“胃不太舒服,想喝清淡点的”之后出现的。
一开始百诺以为是凯风或者天画买的,问了一圈,大家都摇头。直到有天早上,她起得特别早,看到夜子兮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桶里正是温热的百合莲子粥。
“这是……”百诺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把粥倒进自己的碗里。
夜子兮手一顿,转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路过看到,顺手买的。”
“谢谢。”百诺轻声说,心里却清楚,基地附近的早餐店根本没有卖这种粥的,她肯定是绕了远路。
夜子兮“嗯”了一声,转身走出厨房,背影依旧冷淡,却让百诺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还有一次,他们出任务追捕一只擅长隐匿的“影龙”,那龙兽能操控阴影,在狭窄的巷弄里神出鬼没。百诺负责用星象轮追踪能量轨迹,不小心被影龙的尾巴扫中,撞在墙上,膝盖磕出了一片淤青。
当时战况紧急,她没在意,只是忍着疼继续战斗。直到任务结束,回到基地,她才发现膝盖已经肿了起来,一碰就疼。
她正坐在床边,准备拿药膏涂抹,夜子兮突然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管消肿药膏,还有一个冰袋。
“坐下。”夜子兮把东西放在桌上,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百诺愣了一下,乖乖坐下。
夜子兮蹲下身,掀起她的裤腿。膝盖上的淤青又青又紫,看着有些吓人。她的动作很轻,指尖带着凉意,碰到皮肤时,百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