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三刻,唐僧师徒果然来了。石七屏住呼吸,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师父小心,这路上石头有点多。”是孙悟空的声音,清亮中带着几分戏谑。
石七感到一阵劲风袭来,接着自己就被踢飞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噗通”一声落进远处的河里。
等石七湿漉漉地爬回岸,战斗已经结束。他看见熊妖被金箍棒压着动弹不得,其余小妖四散奔逃。
“大圣饶命!大圣饶命!”熊妖连连求饶。
孙悟空踩着熊妖的背,笑道:“就这点本事也想吃我师父?”
石七躲树后偷看,既害怕又兴奋。这就是大圣的实力!
就在这时,唐僧走过来说:“悟空,莫伤他性命。”
孙悟空收回金箍棒,对熊妖说:“算你运气好,有我师父求情。快滚吧!”
熊妖连滚带爬地逃了。石七正要悄悄溜走,忽听大圣道:“那边水里爬出来的,站住。”
石七僵在原地,慢慢转身,扑通跪下:“大大大...圣饶命!”
孙悟空走过来,用金箍棒挑起石七的下巴:“你变的石头倒是挺圆,就是落水声太大了。”
石七吓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悟空,别吓唬他了。”唐僧走来,温和地问,“小妖怪,为何要拦我们去路?”
石七抬头看着唐僧,那目光慈悲安详,让他忽然不那么害怕了:“我、我们听说吃了唐僧肉可以长生不老...”
猪八戒插嘴:“又是这套说辞,这一路上每个妖怪都这么想,有几个得逞的?”
沙和尚补充:“其实都是谣言。若是吃肉就能长生,修行还有什么意义?”
孙悟空忽然蹲下来,凑近石七看了看:“小石头精,修行多少年了?”
“整、整一百年了。”石七声音颤抖。
“一百年就学会变个圆石头?”孙悟空哈哈大笑,但笑声里没有嘲弄,反倒有些许调侃的意味。
石七脸红到耳根:“我、我愚笨...”
唐僧忽然说:“悟空,我看这小妖眼神纯净,不如指点他一番,也好让他走上正途。”
孙悟空挠挠手背:“师父说的是。小石头精,记住了,修行不在吃人吃肉,在于修心。你看俺老孙,当年大闹天宫时何等威风,如今不也保师父西行求法?”
石七连连点头。
4 东山修行遇机缘
孙悟空站起身,从耳中取出金箍棒,忽然朝东边一指:“那山里有个老猴精,曾是俺老孙旧部,你去寻他,就说悟空让你来的,他会教你正经修行法门。”
石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圣...要指点我修行?”
“怎么?不愿意?”孙悟空挑眉。
“愿意!愿意!”石七连连磕头,“多谢大圣!多谢圣僧!”
唐僧微笑合十,师徒四人继续西行。石七跪在原地,直到他们消失在山路尽头。
等石七回到山洞,熊妖和众小妖围上来七嘴八舌:“石七!你和大圣说什么了?”“他为什么单独放过你?”
石七昂首挺胸,生平第一次感到自豪:“大圣指点我去找东山老猴精修行!”
众妖哗然,羡慕不已。熊妖拍拍石七的肩膀:“好小子!因祸得福啊!快去快去,学成回来教教我们!”
石七简单收拾了下,当即启程向东而行。一路上,他小心呵护着那根金色猴毛,时常拿出来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