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林一凡回复，"我当时在走廊上看到了。"
那边沉默了很久，才发来一条消息："其实我退学后，本来想跟你说声对不起的，可我没脸见你，怕你觉得我是个坏孩子。"
"我从来没觉得你是坏孩子，"林一凡赶紧打字，"我知道你是为了帮同学。"
那天晚上，两人聊了很久，从高中时的趣事，聊到现在的生活。林一凡发现，许健变了很多，不再是当年那个冲动叛逆的少年，说话做事都沉稳了不少，却又带着一丝不变的真诚。
之后的几天，两人每天都会聊上几句。许健忙着找房子、找工作，林一凡则在新公司熟悉业务，虽然都很忙，却总会抽出时间和对方分享日常。
周末的时候，许健说他找到了房子，在林一凡家附近的小区。林一凡有些惊讶，问他是不是特意找的。
"算是吧，"许健回复，"本来就想找个市区附近的地方，刚好看到那边有合适的，就定下来了。对了，周末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就当是...谢谢你当年教我做题。"
林一凡看着消息，脸上泛起红晕，犹豫了一下，回复道："好啊，周末见。"
约定的地点在一家安静的家常菜馆。林一凡到的时候，许健已经在门口等她了。他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袖口挽着，比平时多了几分正式，看到她来，立刻迎了上来："来了？快进去吧，我已经订好位置了。"
饭桌上，两人面对面坐着，比隔着屏幕时多了几分拘谨。许健给她倒了杯茶，笑着说："其实这几年，我经常会想起高中的时候，想起你教我做题的样子。"
"我也没想到，会在地铁站碰到你。"林一凡低下头，搅动着杯子里的茶，"当时看到你，我都不敢认了。"
"变化是挺大的，"许健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在部队必须剪短发，习惯了，回来也没留长。对了，你还留着那本习题册吗？就是...写满歌词的那本。"
林一凡的脸一下子红了，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留着...在我家书柜里。"
许健的眼睛亮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期待："那下次有空，能让我看看吗？我都快忘了自己当年写了些什么了。"
"好啊。"林一凡轻声答应。
那顿饭吃得很愉快，两人聊起高中时的同学，聊起各自的生活，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吃完饭，许健送她回家，路上，他突然说："林一凡，其实当年退学后，我一直没忘记你。"
林一凡的脚步顿住，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抬起头，看着许健的眼睛，他的眼神很认真，带着一丝紧张，还有一丝她熟悉的温柔。
"我..."许健张了张嘴，正要继续说下去，林一凡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公司同事打来的，问她明天加班的事情。
挂了电话，林一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公司有点事。"
"没事，工作重要。"许健笑了笑，掩饰住眼底的失落，"我送你到楼下吧。"
到了楼下，林一凡转身对他说："今天谢谢你的饭，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你也是。"许健看着她走进楼道，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