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实让我既兴奋又紧张。
兴奋的是，我可以继续看着他。
紧张的是，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朋友的身份，对我来说既是幸运，也是折磨。
4
高考结束了。
考完最后一门英语，我走出考场的那一刻，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顾晏北在校门口等我。
「感觉怎么样？」 「还行。
」我说，「你呢？」 「也还行。
」 我们并肩走向公交站。
「苏晨，高考结束了，我们应该庆祝一下。
」 「怎么庆祝？」 「看电影？」 我点点头。
电影院里，我们看了一部青春电影。
讲的是一对高中同学的爱情故事。
我坐在他身边，心情复杂。
电影里的男女主角最后在一起了。
而现实中的我们，只是朋友。
电影结束后，他送我回家。
「苏晨，等成绩出来了，我们一起去华东理工看看吧。
」 我愣住了。
「你确定要去华东理工？」 「确定。
」他的语气很坚定。
「可是...」 「没有可是。
」他打断我，「我已经决定了。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成绩出来那天，我考了578分。
超出华东理工录取线20分，算是稳妥了。
顾晏北考了698分。
全省第三名。
这个成绩，清华北大随便挑。
但他依然选择了华东理工。
消息传出后，整个学校都疯了。
「顾晏北脑子坏了吗？698分去华东理工？」 「肯定有内幕。
」 「会不会是为了某个人？」 流言蜚语越来越多。
有人说他家里出了什么事。
有人说他被某个女孩迷住了。
有人甚至说他被人威胁了。
我听着这些传言，心情五味杂陈。
如果真的是为了我，那我该高兴还是该愧疚？ 录取通知书下来了。
华东理工大学，计算机系。
我拿着通知书，心情复杂。
终于要离开这个城市了。
离开那些流言蜚语。
但同时，也要和顾晏北去同一所大学。
这是我想要的，也是我害怕的。
开学前一周，顾晏北约我去学校看看。
「提前熟悉环境。
」他说。
我们坐火车去了上海。
华东理工大学坐落在徐汇区，环境很美。
梧桐叶正黄，秋意正浓。
「这里真不错。
」我感叹道。
「嗯，我也觉得。
」他说，「我们要在这里度过四年。
」 四年。
和他在同一所学校四年。
想想就觉得不真实。
我们在校园里走了一圈，参观了各个学院。
计算机学院的大楼很新，设备也很先进。
「苏晨，你选什么专业？」 「应用数学。
」 「很好的专业。
」他说，「说不定我们还有公共课。
」 我点点头，心跳加速。
能和他一起上课，想想就激动。
晚上，我们在学校附近找了家小餐厅吃饭。
「苏晨，问你个问题。
」 他突然变得严肃。
「什么？」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一个关于我的秘密，你会怎么办？」 我愣住了。
「什么秘密？」 「比如...」他犹豫了一下，「比如我其实很早就注意你了。
」 我的心跳停止了一拍。
